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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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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外的相遇(1/3)

這個時代的溫室效應尚未演變成現在這樣嚴峻的形勢,平均氣溫在十幾攝氏度左右徘徊。連續幾日的雨,讓空氣充滿了凜冽的寒意。
阿格尼絲被饑餓喚醒,她坐起身來,柔和的目光落在瓊安詳的睡顏上,她動作輕柔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隨後翻身下床,披上外衣,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昨晚拋下的s體已經被抬走,隻留下一個淺淺的水坑。
阿格尼絲的家是三間木屋圍成的小院,呈不規則的“品”字形。其中一間是廚房,另一間則是父親的工作間。父親是一位木匠,以製作、修理農具為生。在這個時代,鐵和其他金屬是稀罕物,大多數的用具都是木製或是石製的,木匠的手藝尤為珍貴,所以阿格尼絲的家境相較於村子裏的其它人,還算富裕。
因為衛生條件欠佳和生產力水平的限製,這片地區人煙稀少,這反而讓這個世界的自然環境得到了良好的保護。例如阿格尼絲所在的村子,隻有十幾戶人家,四周被茂密的森林覆蓋。此外,交通也十分不便,隻有一條通往領主城堡的小路是唯一的聯絡外界的方式。
阿格尼絲抬起手,推開廚房的木門,一股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清晨的陽光從門口柔和地灑落於室內,她環視四周,廚房內的擺設在晨光照耀下,輪廓逐漸清晰:正對著門口的是擺放各式各樣的陶罐的木架,在門的右側擺著一張類似灶台的石桌,左側是陶製的儲水罐,它的高度隻及阿格尼絲的腰部,罐中積存了一些水,但是保險起見,必須將水倒掉,換成幹淨的水。
阿格尼絲提起儲水罐旁的木桶,沿著曲折小路向村子外的小溪走去。
村子裏雖然也有水井,但由於黑死病的影響,她對村子裏的井水有些排斥,所以去小溪邊打水更為穩妥,畢竟溪水是流動的。
村子裏所剩無幾的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在小路旁遊蕩,他們是從瘟疫的魔爪下僥幸逃脫的幸存者。他們的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對路過的阿格尼絲視而不見,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他們身上的衣物破爛,散發出陳腐的氣息。頭發肮髒蓬亂,指甲縫中夾著汙泥,蒼蠅在他們的頭頂盤旋
阿格尼絲見狀,眉頭緊皺,她厭惡地提起衣領,遮住口鼻,小心翼翼地保持四五米的距離,從他們身旁繞過。
木桶對於阿格尼絲來說有些沉,提著它頗費氣力,每走幾步她便不得不停下來,讓虛弱的身體得以喘息。當她終於抵達小溪邊上時,額頭已布滿細密的汗珠,她放下水桶,揉搓著酸痛的肩膀,不禁感歎道:“這副身子骨,實在是太過虛弱了。”
溪水清澈見底,底部的小石子與遊動的魚兒清晰可見。阿格尼絲伸出手在水中輕輕攪動,藏在石頭下的魚兒被驚得四處逃竄。“有魚,說明水燒開了還是可以喝的”,她在心中想道。
水麵倒映著少女姣好的麵容,阿格尼絲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自語道:“沒想到自己還是挺漂亮的。”
她捧起溪水打濕自己的臉龐,接著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那濃烈的異味幾乎讓她頭暈目眩,她脫口而出:“好臭!”
看著自己髒兮兮的樣子,阿格尼絲心中想要洗澡的欲望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
阿格尼絲小心翼翼地伸出腳試了試水溫,“好冷”,她打了個寒顫,還是燒水洗個熱水澡吧,少女心想。
她挽起褲腿,踏入寒冷的溪水裏。水意外的深,沒走幾步,水就已經沒過自己的小腹。她將桶完全浸入水中,目不轉睛地看著溪水緩緩灌入桶中,直至裝滿。然後,她慢慢地把木桶拖向岸邊,直到水的浮力再也無法為木桶提供任何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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