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外的相遇(3/3)

然而，即便她絞盡腦汁，還是找不到答案，艾爾莎不禁懊惱地跺了跺腳，語氣挫敗地說道：“這我怎麽可能猜得到嘛！”
“因為他們在池塘裏/是按時的（Car ils sont dans lu0027étang /les temps）。”布吉麗特揭曉了謎底。（法語中，“lu0027étang”（在池塘裏） 和“les temps”（是按時的）是諧音。）
“額”艾爾莎一時語塞，隨即哈哈笑起來。
“啊——”突然，一聲尖叫打破了此刻和諧的一幕，艾爾莎的目光被聲音吸引，心髒猛地一緊，她看到了一名少女在溪水中掙紮，表情痛苦而扭曲。
“布麗吉特！”艾爾莎焦急地呼喊著女仆長的名字，“快救人！”
布麗吉特在猶豫片刻後果斷采取了行動，她邁著矯健的步伐衝向落水的少女，毅然跳入了冰冷的溪水。
她遊向阿格尼絲，迅速地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提出水麵，用力把她推向岸邊。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把阿格尼絲救上了岸。
阿格尼絲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布麗吉特渾身濕漉，站在她旁邊，眼神複雜地看著阿格尼絲身上破舊的亞麻長袍。隨後，她抬起頭，對趕到的艾爾莎說道：“大小姐，我們不應該費這麽大力氣救一個平民，況且，不會遊泳的人溺水就已經可以宣判死亡。”（最早的心肺複蘇在1740年才被提出，所以在這之前人們普遍認為溺水的人必死無疑）
“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嗎！？”艾爾莎對布麗吉特的冷漠感到憤怒，在她的心裏，她不願意像其他貴族那樣，把平民視為圈養的牲畜。“平民也是人！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她瞪大眼睛，質問著布麗吉特。
“人？它們不配稱為人，它們不過是一群肮髒的豬玀。”布麗吉特毫不客氣地反駁，她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你······你”，艾爾莎氣的渾身顫抖，指尖指著布麗吉特，憤怒使她的聲音哽在喉嚨，無法順暢地說出任何話語。
正當她們爭吵時，“咳咳”，阿格尼絲忽然吐出幾口水，緩慢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艾爾莎見狀，連忙蹲下身來，溫柔地將自己的鬥篷披在阿格尼絲肩上，她的聲音中充滿驚喜：“你還活著，太好了。”
布麗吉特本想阻止，但艾爾莎回頭瞪了她一眼。她欲言又止，伸出的手無奈地縮了回去。
看著眼前的貴族少女，阿格尼絲疑惑地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不是哦”，艾爾莎笑了笑，指了指身後的布麗吉特，“是這位大姐姐救了你。”
布麗吉特雙臂環胸，眼神輕蔑地斜睨著阿格尼絲，發出一聲帶有諷刺意味的“嘖”。
她似乎很討厭自己，阿格尼絲心想，這種感覺讓她心生苦澀。她的目光落在身上披著的精致鬥篷，再看看自己粗製的亞麻長袍，抿了抿唇，輕聲道：“很抱歉麻煩了你，謝謝你救了我，我想我該走了。”
她小心地脫下鬥篷，遞還給艾爾莎，語氣中帶著歉意：“抱歉，我把它弄髒了。”阿格尼絲的頭低垂著，她的表情隱藏在長發之下，難以捉摸。接著，她艱難地站起身，轉身匆匆離去，仿佛是在逃離什麽。
“欸？”艾爾莎接過鬥篷，目送阿格尼絲的身影消失在遠處，一時間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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