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氐人族(2/2)

“信安，是你嗎？”，稱之為大祭司的人低頭柔聲道。
我抬頭微愣，雖然身形變化很大，這眼神我不會認錯，這不是我媽嗎？
“媽?你怎麽在這？”，我兩眼一抹黑，出神似的凝望著她。
她緊緊咬住嘴唇，眼神裏流露出糾結的情感，仿佛有無數話語在心頭掙紮，然而最終卻隻能選擇默默將她們埋在心底，不敢表達。
“先出來再說”，她隻留下這一句話。
海神之力，護我之心，起。
海草繩倏地鬆開，變成了池子裏的海草。我們刷地瞬移至一座宮殿內。
冰宮內。
寬敞的冰宮內，殿壁水晶般晶瑩剔透，雕刻著精美的藻紋和魚鱗紋。每個座椅上都有著數以百計的寶石，散發著燦爛的光芒，照亮了冰宮。
兩側各坐著六位，中間的王座上則坐著母親。
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一切真相，“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這是在幹嘛？”
她猶豫片刻道：“也是時候讓你知道點事了。”
“我原名為洛珠，是氐人族的新任王後兼大祭司，我二十年前為挽救我族人的瀕危，帶著你冒險登陸，隻為求得辦法”
“我突然意識到人類對於海洋的汙染就是其根源，族內疾病越來越嚴重，族人們一致想複仇，我便與幾個族人在陸地投毒”
“我們也別無他法。”
我微微仰了仰頭，閉著眼睛平複內心洶湧和掙紮，再睜眼，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穆嫣嫣無奈道：“洛阿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辦法也有，就是現在，趁著陸地生物向海洋生物過渡期間，找到東南西北四處的河神，與他們一起形成九星連珠，滄海桑田歸於一，陸地生物也就不會遭受苦難了。”
“其實不全是我們為了複仇，每九億年，陸地生物本就會重返海洋生活，我們隻是把它提前了”，洛珠歎了一口氣道。
我垂下眼簾道：“現在海洋吸走了陸地表麵的全部水分，所以陸地才會像地獄一般?”
“沒錯，海洋生物聯名上書，要用懲罰浪費汙染水的人類，幹旱是最好的方法。”
我低聲嘶吼道：“那你們可曾想過陸地上的其他動物，它們又是何曾無辜? 你們這樣做，又與人類有何不同之處？”
洛珠和殿上的所有族長都陷入了沉默。
大祭司肅穆道：“除了我，族人都無法登陸。我與各族長老商議，可命你們去尋找東南西北四位河神，你們找到了，便可救救陸地生物。”
蝦族長老率先發聲：“我們所下之毒，名為千日藍，那些人類暫時沒有危險，等你們找到了河神，才有機會跟我們談條件。”
鯨族長老附言：“他們先殘害我們那麽多子民，我們用千日藍折磨他們千日，已經夠寬容了。”
龜族長老語重心長地道：“我們善良，不代表他們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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