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墟(2/2)

玄一表示讚同“是啊，把那兩縷氣揉到一起是得使點勁兒。現在找到門了我還進不去。”
地藏笑著歎氣，“知道你是道尊了。”
玄一略帶調侃地說“不如菩薩涉足廣博，哪兒都能去。”
地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有種直覺，這個地方不會傷害我。”
玄一想了想，又問道“那你能帶我進去嗎？”
地藏沉思片刻，道“我試試看。”
於是地藏一揮僧袍，將玄一收入了靈體的衣袖中，又去碰那團氣。
這次兩人都進入了其中，玄一也有機會可以一窺氣中真容。
這是一片混沌世界的殘餘。
玄一感受著周圍萬物皆有、萬物皆無的奇妙狀態，得出一個結論。而地藏則完全“沉入”了這片混沌之中。
就像祂本來就來自這裏一樣，完全融化在了裏麵。玄一周遭到處都是地藏的氣息，就像還在地藏靈體中一般，可周圍以目視之，又實在看不到地藏的影子。
沒奈何，他隻能試著以神識和地藏溝通，“菩薩？”
“何事？”地藏居然真的在這種狀態下給他回複了。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玄一知道她現在的狀態恐怕很奇妙，擔心她沒辦法回複也就沒問複雜的問題，而是選擇問了一個最簡單的開放題，回答完全豐儉由人，也存了些許想以此推測地藏意識狀態的意思。
“還好……”地藏的聲音有些迷茫，“感覺很奇妙，很……自由，無拘無束的感覺。”
確實，不僅地藏，就連玄一都覺得在這片混沌世界中，“自由”這個概念被提拔到了空前的高度，玄一突然想起那些仿照“道”給混沌世界設置“大道”的人，如果讓他們真的來一次混沌，那結局一定不一樣。
因為他們一定會感受到，這種身上全無枷鎖的世界，根本不可能有所謂的“道”這種束縛的存在。
“對了，你發的什麽願把本相修的那麽漂亮啊？”玄一突然想起了這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但是真的太好看了，“不太難的話我也想試試。”誰會嫌自己更好看一些。
“還是現在這個啊，教化眾生，清空地獄。”地藏有點莫名其妙，“發什麽願，”雖然看不到，但是玄一能感覺到她一定笑了，“一個宏願還沒完呢，我哪裏去發那麽多，你當宏願是吃飯呢？”
玄一一想也是，“哎，那你宏願未完就這麽好看了，完成了還了得？”
地藏一愣，笑嗬嗬說道“我本來就長這樣啊。十全十美，在本質上是一個概念啦。宏願交換的，是諸天萬界眾生對美的認知，也就是當宏願完成，眾生都會認為我美，和我本身的長相無關。說起來，這宏願能影響到你反而讓我很驚訝呢”
有用的知識增加了。玄一揣度著，張口說到，“那應該不是，我純粹覺得你長得好看。”玄一非常坦誠地說。他一邊和地藏閑扯一邊查探，對地藏的來曆有了猜測。等等，不對啊。
玄一回過神來，地藏要是混沌世界的人，那祂媽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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