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力出奇跡(1/2)

更何況他的神識在混沌中幾乎不能識物。當然，這並不是說玄一的神識無法查探混沌， 而是說他可以用神識“看”到，卻因為自己存在的形式，從根本上理解不了也不可能理解混沌，就像一個強迫自己盯著全是文字的書看的文盲一樣，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在書上收集到一絲一毫的信息。
就算是玄一對此也束手無策，這是存在的根本決定的：他是“道”所衍生出的“人”
——如果他放棄自己是“人”的身份和認知，隻單純以道尊之威能去融入混沌，繼而淩駕混沌世界的“道”之上的話，倒是應該可以做到理解這些混沌世界的景象，然而玄一暫時還想做個人，盡管不是師兄每天念叨的那種“我求求你可做個人吧”的人，可畢竟還是想當人的，他當然不能這麽搞。
因著這一層緣故，現在他即使可以以神識“看”見混沌也無法理解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像人類看螞蟻都是一個樣，也無法理解螞蟻的喜怒哀樂一般，玄一看不明白混沌，自然在混沌中也就根本分不清方向。
玄一當然知道這一點，事實上他之所以極力擴散開神識，也不是希望自己能看明白混沌，而是寄希望於自己也許能在某一瞬間捕捉到那個他可以理解的小世界。
然而他並沒有成功，不知道是因為混沌屬性特殊的原因，還是那小世界確實不在他所查探過的範圍裏，玄一自己憑感覺傾向於後者，這意味著也許在混沌中，位置和距離的概念和十萬大山中並不一樣，以諸天萬界的眼光來看，混沌中的一切都像是在做不規則運動，一會出現在這裏，一會出現在那裏，甚至可能同時出現在無數地方。
突然覺得這個設定很像菩薩的化身，輕而易舉可以分到哪兒哪兒都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藏和混沌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的原因，玄一總是不由自主地將混沌中的一切都和地藏相關的事物掛鉤。
“還真是有點難辦啊……”玄一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菩薩這也跑得太遠了點兒。不過即使此行再沒別的收獲，能痛痛快快飛一回倒也很好，這次找不到沒關係，下次再來嘛。”
玄一沒有不悅，氣質依舊晴朗開闊，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此人想得很開。
到也可以理解，畢竟最要緊的這些靈魂都已經得到了妥善安置，如今想要找明原因也不過是想找到害他們至此的真凶罷了（有可能還沒有真凶），相對來講倒是沒那麽緊急。他有的是耐心慢慢來，並不急於一時。
正所謂要讓摸魚翹班理由都步入可持續發展的軌道，韭菜留根是為了一茬兒接著一茬兒薅，咳，總之他堂堂道尊自然主打一個道法自然，心胸豁達，隨性而為。
不然也幹不出想翹班就在界壁上寫假條的破事兒。
“不過嘛……”玄一臉上的笑容還沒淡去，手上卻突然發難，翻臉速度之快，好像是準備趁混沌世界沒注意偷襲一般，混沌世界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玄一堂堂道尊竟然不講武德！來偷襲他，這個不知道多少歲的老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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