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麻煩的日常＜3＞(3/3)

孩子們自然在田昊的引導下迅速離開，程玄也很快見到了王尊。見到程玄的王尊則是一下子就跪了下來，而程玄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反而緩緩問道：
“這跪禮，我當年提你進這學校的長老時就已經廢除了吧。不過如今你跪著也好，當年你剛進軍的時候跪禮還在。”
“回大國師，王尊所作所為，皆出於私意，與他人無關”
程玄對這番回話自然不滿意，“你是以為你能瞞多久”
“愚以為，太後所言，無錯”
“對錯是否，我與大國師有這個資格。太後沒有，你更沒有”，一聲嘹亮的女聲讓王尊不寒而栗，王尊立刻拜向來者。
“臣不知陛下至此，有失遠迎”
“朕不關心你迎不迎，倒不如說說太後一事”
“太後尚在消暑度假，臣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消暑，從大熱天就在消暑，消暑到入秋便也是稀奇。你是老師，你倒是給朕講講，這是何理”
王尊顫顫巍巍，不知如何作答。他轉頭看向程玄，然而程玄並不想搭理他，反而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十二年前，大將軍李治發難，被先帝壓製；七年前，先帝駕崩，陛下繼位。此時陛下尚且年少，太後臨朝，自此攝政，大權獨攬，權傾朝野。如今陛下理政，太後此行避暑，是已經安排好準備架空陛下了吧”
王尊聽罷頓時大怒，“說到底真正架空了皇權的是誰！若沒你的支持，陛下怕是如今也不可能入朝理政吧！整個國家，所謂權傾朝野，所謂大權獨攬，真正攝政的，是做了千年國師的程玄你罷了！”
“是又如何”，程玄毫不在意地承認了王尊給的大帽子。
然而這一番話之後，他望向墨年，卻發現墨年漠不關心。
“陛下，太後與臣所計皆為陛下著想，不如此時免了程玄，其餘人等自有齊將軍出兵拿下。”
“齊豫岩幫不了你們，太後如今應該正被他帶回來吧。朕不為難你，交代你所有你知道的，給你個體麵”
他至此才理解當年李治的無力感，他完全不理解為何自己維護的人卻不站在自己這一邊。“陛下，為何！”
“並不是沒人站在你們身邊，而是你們站在了你們不該站的一邊”，說罷，墨年冷冷地下達了命令：“來人，把他帶下去吧”。
王尊不能理解，他不明白為什麽齊豫岩要背叛自己，他也不明白究竟是哪裏走漏了風聲，他更不理解為什麽自己要為皇帝奪權卻被皇帝捉拿。因為幾百年的學院時光讓他自己都信了自己教的那些東西了，甚至忘記了這個國家真正的運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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