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楠進貨遇麻煩見安總郝力矩竭盡所能(2/5)
那個人見老宋高大健壯，也不是好欺負的人，也就勉強讓了一個身位。四個人像逃跑似的，魚貫而出，遠遠離開。
走了一整天，林楠買了一批女式上衣和裙子，隨即把貨發了。帶來的錢大部分都買成服裝了。在回旅館的路上，老宋突然看見，一個小偷正彎著腰，緊跟在林楠屁股後麵。老宋快步上前，看到小偷在用刀片劃林楠的牛仔褲的口袋，他拍了一下小偷的肩膀，小偷起身轉過頭來望他，老宋一把抓住小偷的衣領。小偷使勁試圖掙脫，老宋高他將近一個頭，手上有力，他無法擺脫。但小偷也並不懼怕，怒目相對，他頭上有一個柳葉形狀的刀疤，上麵沒有頭發，光滑發亮。轉眼間，有四個跟小偷年齡差不多的混混模樣的人，圍了過來，與老宋糾纏，眼看著就要發生肢體衝突。周圍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郝力矩衝進去隔在老宋和小偷中間，高喊：“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
老宋放了小偷，他清楚林楠的錢沒有放在褲袋裏。幾個小偷不慌不忙大搖大擺慢慢離去。
尹姐對著林楠說：“你還說人家沒用，你看老宋有多威猛！要是沒有他，我們幾個遇到這些事咋個辦？！”
林楠低頭摸著褲袋上被劃破的口子，答非所問說了聲：“倒黴。”
第三天，臨回成都前，林楠在火車站服裝市場，把剩下的一點錢，全買了女式服裝，用一個大布袋把貨物裝進去，再用塑料布包起來，讓老宋背在身上。這個圓包袱有點大，直徑是他身體寬度的兩三倍。此時，雖然已經是冬季，廣州近兩天太陽高照氣溫回升，郝力矩外麵穿西裝走了幾百米，身上開始出汗，他把外套脫下搭在手臂上。老宋早已滿頭是汗，黃豆大的汗珠順著臉往下掉，白襯衣被汗水濕透，緊貼著背。
林楠對郝力矩說：“這邊的東西還真的不錯，這批貨把被偷的錢和進貨的費用以及門麵和人工費用賺回來是沒問題的。”
郝力矩說：“隻是這樣進貨太辛苦，來回最少要六天，一個女人來還真的不行，資金和人身安全也是個問題。”
他們正說著，一個年邁的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乞丐過來，擋在他們前麵，低頭彎腰地說：“行行好，給點錢吧。”
幾個人停下腳步，郝力矩給了他一塊錢。老的剛走開，又過來一個十來歲的滿臉汙垢隻看見兩隻眼睛在動的小乞丐。郝力矩說：“我不能給你錢了，給你是在害你，小小的年紀幹這個是不對的。你看對麵的阿姨給不給你？”
小孩子轉身，默不作聲望著林楠並伸出一隻小髒手，攤開。
“走開走開，我每次給你們錢都會遇到倒黴的事，所以我再也不會給了。這裏的叫花子比成都北站的還多。你還是跟對麵的叔叔要吧，他才有錢。”林楠指著郝力矩笑道。
小孩子又轉向郝力矩。郝力矩說：“阿姨身上才有錢，找她才得行。”
小孩子見林楠把臉色沉下來，無奈向旁邊的人群走去。
老宋在旁邊眼看著自己的老婆和老板在忙碌中依然輕鬆地相互開玩笑，互相打趣，而自己插不進話。老婆和郝力矩關係融洽，他感到在郝力矩麵前，自己的壓力似乎小了不少，甚至樂於見到這種場麵。
回成都的火車票很緊張，他們隻買到站票。
尹姐說：“返回家鄉過年的農民工開始增多了，氣溫升高車廂悶熱，他們不曉得要站多久才能找到一個座位，還帶著一個大包袱，上車都困難，一般人吃不了這個苦。”
郝力矩說：“別人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應該再加一句‘餓死懶惰的撐死勤奮的。’”
郝力矩送走老宋、林楠，開始辦公司的業務。
公司第一大客戶深圳海月公司，貨款支付長期滯後，超期三個月付款是常態，有時甚至超期半年。使得郝力矩公司資金周轉十分困難，經常推遲發放員工工資，有時推遲將近一個月，弄得公司上下怨聲載道。
郝力矩和尹姐來到海月公司。尹姐帶郝力矩拜訪供應部李部長，郝力矩熱情地與李部長攀談，晚上請他吃飯，飯後讓尹姐把一個提包送給他，裏麵是好煙好酒。李部長不客氣地收下了。尹姐送李部長上車後回來說：“李部長問下一次能不能送一個筆記本電腦？”
郝力矩說：“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伸出手來要東西，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
尹姐說：“搞采購的，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我已經習慣他們了。”
郝力矩感覺與李部長相處不錯，交談也甚歡。但談及付款的事，得到的卻是含糊的不確定的答複。郝力矩越想越覺得這裏麵有哪個環節不對，李部長似乎也有難言之隱。他把他的疑惑跟尹姐說了，尹姐說：“沒有問題的，以前，王總和我一直都是跟他們供應部部長打交道的。”
郝力矩不以為然，他認為尹姐工作粗枝大葉，本來想要批評她，隻是沒有確切證據不便隨意開口，忍住了。
第二天，周六，郝力矩一個人提著一個手提袋，來到海月公司大門的門衛室。這天海月公司休息，大門緊閉。門衛老大爺坐在門衛室裏麵，麵向窗口，嗓音沙啞熱情地說：“今天公司沒人，辦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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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整天，林楠買了一批女式上衣和裙子，隨即把貨發了。帶來的錢大部分都買成服裝了。在回旅館的路上，老宋突然看見，一個小偷正彎著腰，緊跟在林楠屁股後麵。老宋快步上前，看到小偷在用刀片劃林楠的牛仔褲的口袋，他拍了一下小偷的肩膀，小偷起身轉過頭來望他，老宋一把抓住小偷的衣領。小偷使勁試圖掙脫，老宋高他將近一個頭，手上有力，他無法擺脫。但小偷也並不懼怕，怒目相對，他頭上有一個柳葉形狀的刀疤，上麵沒有頭發，光滑發亮。轉眼間，有四個跟小偷年齡差不多的混混模樣的人，圍了過來，與老宋糾纏，眼看著就要發生肢體衝突。周圍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郝力矩衝進去隔在老宋和小偷中間，高喊：“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
老宋放了小偷，他清楚林楠的錢沒有放在褲袋裏。幾個小偷不慌不忙大搖大擺慢慢離去。
尹姐對著林楠說：“你還說人家沒用，你看老宋有多威猛！要是沒有他，我們幾個遇到這些事咋個辦？！”
林楠低頭摸著褲袋上被劃破的口子，答非所問說了聲：“倒黴。”
第三天，臨回成都前，林楠在火車站服裝市場，把剩下的一點錢，全買了女式服裝，用一個大布袋把貨物裝進去，再用塑料布包起來，讓老宋背在身上。這個圓包袱有點大，直徑是他身體寬度的兩三倍。此時，雖然已經是冬季，廣州近兩天太陽高照氣溫回升，郝力矩外麵穿西裝走了幾百米，身上開始出汗，他把外套脫下搭在手臂上。老宋早已滿頭是汗，黃豆大的汗珠順著臉往下掉，白襯衣被汗水濕透，緊貼著背。
林楠對郝力矩說：“這邊的東西還真的不錯，這批貨把被偷的錢和進貨的費用以及門麵和人工費用賺回來是沒問題的。”
郝力矩說：“隻是這樣進貨太辛苦，來回最少要六天，一個女人來還真的不行，資金和人身安全也是個問題。”
他們正說著，一個年邁的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乞丐過來，擋在他們前麵，低頭彎腰地說：“行行好，給點錢吧。”
幾個人停下腳步，郝力矩給了他一塊錢。老的剛走開，又過來一個十來歲的滿臉汙垢隻看見兩隻眼睛在動的小乞丐。郝力矩說：“我不能給你錢了，給你是在害你，小小的年紀幹這個是不對的。你看對麵的阿姨給不給你？”
小孩子轉身，默不作聲望著林楠並伸出一隻小髒手，攤開。
“走開走開，我每次給你們錢都會遇到倒黴的事，所以我再也不會給了。這裏的叫花子比成都北站的還多。你還是跟對麵的叔叔要吧，他才有錢。”林楠指著郝力矩笑道。
小孩子又轉向郝力矩。郝力矩說：“阿姨身上才有錢，找她才得行。”
小孩子見林楠把臉色沉下來，無奈向旁邊的人群走去。
老宋在旁邊眼看著自己的老婆和老板在忙碌中依然輕鬆地相互開玩笑，互相打趣，而自己插不進話。老婆和郝力矩關係融洽，他感到在郝力矩麵前，自己的壓力似乎小了不少，甚至樂於見到這種場麵。
回成都的火車票很緊張，他們隻買到站票。
尹姐說：“返回家鄉過年的農民工開始增多了，氣溫升高車廂悶熱，他們不曉得要站多久才能找到一個座位，還帶著一個大包袱，上車都困難，一般人吃不了這個苦。”
郝力矩說：“別人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應該再加一句‘餓死懶惰的撐死勤奮的。’”
郝力矩送走老宋、林楠，開始辦公司的業務。
公司第一大客戶深圳海月公司，貨款支付長期滯後，超期三個月付款是常態，有時甚至超期半年。使得郝力矩公司資金周轉十分困難，經常推遲發放員工工資，有時推遲將近一個月，弄得公司上下怨聲載道。
郝力矩和尹姐來到海月公司。尹姐帶郝力矩拜訪供應部李部長，郝力矩熱情地與李部長攀談，晚上請他吃飯，飯後讓尹姐把一個提包送給他，裏麵是好煙好酒。李部長不客氣地收下了。尹姐送李部長上車後回來說：“李部長問下一次能不能送一個筆記本電腦？”
郝力矩說：“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伸出手來要東西，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
尹姐說：“搞采購的，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我已經習慣他們了。”
郝力矩感覺與李部長相處不錯，交談也甚歡。但談及付款的事，得到的卻是含糊的不確定的答複。郝力矩越想越覺得這裏麵有哪個環節不對，李部長似乎也有難言之隱。他把他的疑惑跟尹姐說了，尹姐說：“沒有問題的，以前，王總和我一直都是跟他們供應部部長打交道的。”
郝力矩不以為然，他認為尹姐工作粗枝大葉，本來想要批評她，隻是沒有確切證據不便隨意開口，忍住了。
第二天，周六，郝力矩一個人提著一個手提袋，來到海月公司大門的門衛室。這天海月公司休息，大門緊閉。門衛老大爺坐在門衛室裏麵，麵向窗口，嗓音沙啞熱情地說：“今天公司沒人，辦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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