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的頌歌(2/3)

我不知道怎麽解釋，也不敢再多說什麽，生怕說多錯多，幹脆就閉口不答。
“又一個沒有禮貌的臭小子，喂，你家裏人就沒教過你別人問你問題後你要禮貌回答麽？”他聲音雄厚，似乎帶點怒氣。
我哪敢說話，畢竟那是自己編出來的理由，越圓越錯。可我也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萬一他發起火來我可能小命就沒了。我沒有回應他的問題，而是弱弱地問道：“大哥，你把我抓到這地方要······有何貴幹啊？”
“額”，他明顯沒料到我會突然拋給他一個問題，似乎也感覺我合情合理的詢問語氣有些好笑，“哈哈哈，你小子真是膽子小的很啊。我說，你小子敢把衣服脫光上街，怎麽到這兒就這麽······那什麽杉杉有禮了？”
“大哥，那是彬彬有禮”，我小聲說道。
“喲嗬，這不是敢回話麽？長得這麽俊俏懂得也多，嗯，是個好苗子”，他停頓了一下，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喂，有沒有興趣一起搞翻這裏？”
我沒有問他為什麽要搞翻這裏，一想到自己沒穿衣服跟一個大漢在黑巷子裏聊天，我就感覺自己現在就是生活在陰暗麵的人，感覺好羞恥啊。我猶豫了一下，說：“算了吧，我不行的。”
“喲，你居然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搞翻這裏嗎？”
“不······不好奇。”但我其實內心是很好奇的，我總是想盡力搞清我所不清楚的問題，可現在似乎不是聊天的好時候。
“奇了怪了，不應該啊，你小子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那人似乎有很大意見。
“額，抱歉。”
正當我在等著那人繼續尬聊時，不知何處卻傳來了陣陣歌聲。
“陰暗處荒生，光影帶離泥潭，無人時自演，耳舌訴求諸願······”
我對自己竟能把每一個歌詞都聽得清清楚楚而感到難以置信，平日裏總是與市井的嘈雜聲打交道的我居然能聽到每個音律，這讓我第一次感受到音樂的平易近人。而當我正嚐試理解這些歌詞的含義時，那人卻說道：“好吧，本還想再聊會兒呢，現在看來要趕緊走了。哦對了，你要是接下來幾天好好過的話，就趕緊出去吧，待在有光的地方就沒事。”
說完，我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人從我身旁跑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終於擺脫了那人的折磨。但他說的一席話卻讓我很在意，還有那無法理解的陣陣歌聲，大城市怎麽有這麽多奇怪的事呢？
我在黑暗中站起身來，不知現在要往哪裏走。四周一片黑暗，而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正確方向就是剛才那人離開的方向，聽聲音好像是在右手邊。我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朝著右手邊的方向緩緩前進，可在沒多長時間後，我的手就碰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我停下腳步，沒敢再往前，用雙手小心地撫摸著那團軟軟的物體。它一左一右，質地柔軟，觸感舒服，卻比我的手掌還要大。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所以一直摸著，想要感覺出它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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