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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七章 人生巔峰(1/2)

可是我竟是一時忘卻了他老人家,想到的時候,也是我再度墜入懸崖落地的時刻。耳畔呼嘯的風聲,沒有盡頭的跌落感受。我不斷不斷地重複,重複那些墜入冰窖中的皮膚被碎裂冰晶刺破的疼痛,最後——我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自夢境裏努力掙紮出來,而在這其間,我被夢魘魘住的動靜早已引發了守在床尾的若歡的關注。
她專門自床腳下爬起,去點了火折子過來,掌著油燈看我,“姑娘,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適?要去喚郎中還是老爺?”
我深以為然自己隻不過是睡噎了,既不需要大夫也不想驚動當代狀元郎。
即使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他終究是未來駙馬爺。而我這頭既是朝廷欽犯又待在這狀元府裏,端的是名不正而又言不順的。就算是話本子裏,也是教導女人多是要獨立的,即便是秦香蓮這等被辜負的糟糠之妻,最後想的也不是委曲求全的湊合日子。
寧可奔著要負心郎君砍頭都要告到包大人處。
當然,我這頭是把故事扯遠了。實際上,我想的是以我如今和尚憶知的情況,自當為人為己都是少做來往最好。
不過我的想法顯然那若歡姑娘很難理解,說著就要轉頭去喚屋外守著的人。我搖頭拒絕的動作看起來是太過微弱,她完全看不出來,這便隻能使勁張了口。因為我之前摔落懸崖,傷了咽喉,口不能言。一一五五的,隻能張口出些詞不達意的怪聲。
故此,這句話怕也是出來的無法掌控的怪異發聲。
可結果這回,我說出口的卻並不是之前自己以為的怪聲,雖然聲音很弱,近似氣音,可是終究是還是說出口了,我說的是,“我……沒事。”
既無需見郎中也不必要通知那尚憶知,這不過是夢魘裏被魘住了,本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起碼就我這個怎麽打都死不了的小強體質來看,並沒有什麽需要特殊給眼神關注的必要。
可是我若是想,卻並不能代表旁人都能理解。
就比方我那時候初初發覺若歡幫我守夜竟是在我床腳邊的踏腳上和衣窩著睡覺的,這於世家子弟來說算是司空見慣之事在我看來自當是完全無法理解的。與若歡比起來,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何可以讓她做到如是的地步。
我亦是農家女出身,不過是此前因為爹爹的緣故和尚家訂了個娃娃親罷了。也沒有一夜間就自覺有多了不起的地步,可是那時候我無法過多動彈,甚至能保持清醒的時候並不久,無法確切的抗議,沒有第一時間去矯正若歡的行為時至今日她就當做是正常的了。
不過,我眼下也是無力去推拒,可這並不代表我認可了這種做法。眼下我竟是沒有想到,這場夢魘之後倒是讓自己再度能夠出聲了,雖然這則氣音並不是足夠中氣十足,但是讓若歡暫且安生下來沒有連夜跑去通知郎中和尚憶知亦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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