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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花斜月慕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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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章 滿手流油(1/2)

自然按照若歡的說辭,尚憶知那時尚未參加考試,是被一道赴考的考員拉著去那地方開眼界的。總之,這內裏細節我都不需要聽若歡詳解,就能夠仿著我過往看的那些話本子將那些曲折又動人的情節一一補充完整。
雖說故事聽上去有些老套,但是看著那圓臉的小丫頭麵帶恨意的說著這段過往,我依舊免不了滿眼的唏噓和油然而生的惆悵。自然,對於尚憶知去風塵地喝花酒這檔子事,在意的對象不該是我。我主要唏噓的是在於,怎麽都沒有想到看上去也是全無心計的小丫頭居然背後是有這麽一段血淚史的出身。
父親犯案一朝淪為階下囚,全家女眷罰為奴籍。這場景,便隻是聽著講述就能覺得驚懼。
前一天還是笑顏如花的官家千金,後一刻就為人奴婢。這樣的落差,能經受下來不為此瘋癲自殘好好活下來的都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況且, 這樣的事情居然叫我不自覺地想起了另一樁現實。
那一十六年前的天下第一莊,徒留一脈血脈的韓家的情狀於這若歡家豈不是在某種程度上是一模一樣的。望著若歡那張看似純良實則也是曆經滄桑的臉龐,我卻是隱隱生出了某些念頭來。
隻是,終究沒有等這念頭成型,我便將之驅散到了腦後。
不管尚憶知是不是存了什麽大不敬的心思,那也都不是我要去擔憂思慮的。畢竟眼下不管實際如何,我與若歡這丫頭之間當是並不存在任何主仆之分的,甚至如果當初她爹爹未曾出事,那麽若歡就是官家的大小姐,又豈是我這等江湖女子可以比擬得了的。
思及此,我就跟著自春凳上站了起來,順勢滑坐到了她身側去拉她的手,“這麽講的話,那你更加不應該拿我當什麽主子,你是什麽下人了。畢竟若論來處,你本就要高出我不少,往後更加是不可以在幫我守夜的,我壓根就受不起你那些。”
聽了我的話,若歡再度用那雙眼睛定定看了我半晌。那眼神與素日裏的嬌憨或關切都不同,帶著些若有所思的忖度和探究。迎著那眼神,我神色坦然與她解釋道:“其實我爹爹就是個莊稼漢子,我亦不過是在山上的門派學了幾年粗糙的拳腳功夫。其實本來也是不可能與你家老爺有些什麽糾葛的,不過是當初我爹爹意外在田埂救了你家老爺的爹,於是乎他老人家為了報恩情,這才聘了我去做你家老爺的娘子,可後頭的事情,真真是叫人扼腕。事到如今,我與你家老爺才是真正毫無關係的。如此,我與你亦就沒有什麽不同的了。”
實際上,我這麽一番老爺、爹爹、他的也有些混淆,倒是一時有些擔心若歡丫頭聽不懂。不過想來官家小姐自然也是不同於農家女隻知女工,多也是有學識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若歡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麽特別茫然的神色。
當然,這也不代表這丫頭有正經明白我的話的意思,畢竟她後頭雖然也算在我拉扯下順勢站起來了,卻並沒有擺脫那種自認奴婢狀,垂眸斂息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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