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稍作試探 冒寒出走(4/4)

柳染梅會在哪一層下？她不知道，手指在電梯按鍵前哆嗦著猶豫不決，最終按下了地下停車場的一層。
到了寬敞的地下停車場，焦急的環顧四周，不見柳染梅的人影。
梅橫雪放聲大喊：“柳染梅。”
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回蕩，還觸發了一些汽車的警報器，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地獄傳出的哀嚎。
一會兒，被這聲音吸引來了保安，不等保安開口，梅橫雪就急著問：“大哥，你們看到一個身穿灰色運動服的青年了嗎？他現在在哪，你們快告訴我，我要帶他回家。”
看著已經急出眼淚的梅橫雪，保安說：“我們倒是沒看見，你別急，我們去調監控看看。”
梅橫雪跟著保安來到監控室，保安根據她提供的情況，很快在監控錄像裏找到了柳染梅。
柳染梅也是在地下停車場下的電梯，他順著一個車輛進出口走了出去，又跟著一輛車出了小區。
“傻瓜！”梅橫雪看著監控錄像說。畢竟在別人麵前，她還是忍住了沒讓眼淚掉下來。
想到此時的柳染梅就還在小區附近，梅橫雪衝出監控室，跑出了小區去找柳染梅。出了小區，她又迷茫了，他會往那個方向去呢？
他身上隻穿那麽點，應該會往人流多的地方走，他的錢夾也是帶在身上的。想到這裏，梅橫雪選擇了一個方向奔去。
每經過一家銀行她都要去裏麵看看，終於在一家銀行的自助取款機前看到了柳染梅。
“柳染梅，你個大傻瓜。”梅橫雪喘著氣大喊，嘴裏呼出的白氣已在額頭的發梢上結成了小冰珠，聲音裏還夾雜著牙齒打顫的磕碰聲。
柳染梅回過頭，看到是梅橫雪，也是心頭一震：“你這是幹嘛啊，快點回去。”他的臉部和手部已經被凍得青紫，手背上的血管如幾條巴在上麵蜈蚣。
“你身上還穿著我衣服呢，就這麽走了嗎？”梅橫雪說著朝他走來。
“你是來問我要衣服的嗎？”
“是的，要走就連我的衣服也脫下來。”梅橫雪這本就是賭氣話。
“好吧！”梅橫雪還沒反應過來，柳染梅就迅速將衣服脫下拿在手裏，遞給梅橫雪。
他本是青紫的肌膚瞬間就成了紫褐色，局部開始出現紅斑，灼痛使他一隻手緊攥著拳頭橫在腹部前，僵硬的身體顫抖著，都能聽見骨骼關節的咯咯響聲。
“你這是要幹嘛？不要！”梅橫雪大喊著向柳染梅撲了過去，奪過他手裏的衣服往他身上套。
“快，快點把衣服穿上，求你了，快點穿上，求你快穿上，你會被凍傷的。”梅橫雪的哀求聲中已經帶著哭腔。
進來取款存款或辦理業務的人，無不用好奇的目光看著這一切，外麵也有了圍觀的人，甚至還有外麵的人跑進來圍觀，對這情景都有不同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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