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外出寫生 誌在四方(4/4)

柳染梅端詳著牆壁上的巨幅空白好幾天了。
他順著曲折縈回的長廊從頭到尾，又從尾到頭，有時快，有時慢，有時停，有時跑；從樓上看到樓下，從樓下看到樓上……
梅橫雪也是一直看著他，跟著他，知道他在構思創作思路。
“可以動筆了嗎？”梅橫雪問。
“還不可以，你對它如此上心，我不可以草草動筆，草草了結。”
梅橫雪心裏想：“現在你才是我最上心的，萬一你要是走了，有你留下來的畫作，也算是你留給我的最大念想，和他留給我的那幅又有什麽區別。”
又問他：“那什麽時候可以呢？”
“三年以後。”
這很讓梅橫雪不可置信梅，但轉念一想，要是三十年那會更好。
再問他：“你要用三年時間幹什麽？”
“去寫生。”
“去哪寫生，會用得著三年。”
“全國各地。”
“可以，弄輛房車，我要和你一起。”
“是去寫生，不是去旅遊度假，我隻想輕裝上陣，心無旁騖 ，別弄其它的來成為我的累贅。”柳染梅說。
“我知道了，我絕不會成為你的累贅，隻會讓你更安心。我現在真的容忍不了你離開我。”
“我和你是雇傭關係，你跟著我幹嘛，監督我啊！放心，我是有職業道德的，絕不會偷奸耍滑磨洋工。”柳染梅信誓旦旦，“再說你不用上班什麽的嗎？自從我來你這裏，就沒見你出去過，我都懷疑你就是個偽富婆。我可要鄭重告訴你啊！你騙我的色可以，但你覺不可以騙我的錢。到時候我的工錢你可一分都不能少給我。”
“我已經實現財富自由了，還上什麽班啊！不管我是偽富婆還是真富婆，我都養得起你，我就是不想你離開我。”
“實在受不了你就去什麽會所啊俱樂部這些地方，找幾個不就……”
“你放屁。”不等柳染梅說完，梅橫雪就怒氣衝衝的吼道，“自從你來我真的是每天都在氣頭上；你說得對，我去找幾個帶上去夏威夷，去馬爾代夫不香嗎？本想做你貼身保姆跟著你你還不樂意了。”
梅橫雪的語氣裏帶著哭腔，又指著門大吼：“脫下我的衣服鞋子，包括內褲，給我馬上滾。”
柳染梅邊往外走邊說：“你已經不年輕了，怎麽還這麽愛哭啊！可不允許從我後麵扔暗器啊！”
“聽到沒有，要走就把我的衣服全脫下來。”
“我沒說要走啊！我是要出去寫生。你一會兒怕我離開，一會兒又要我走，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怕你走是我被鬼附身了，你就是那個鬼。”
“男兒誌在四方，四海為家，我可不沉溺你的富貴溫柔鄉。”
“有這樣的誌氣，你怎麽還大冷天躺街上，誌氣有個屁用。”
柳染梅並沒有搭理她，繼續往外走著：“哪有老板讓員工光著身子出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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