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歸家(1/2)

正值盛夏，錢府大門口鑼鼓喧天，熱鬧非凡。門口掛著紅布，地上鋪著紅毯，上麵擺著火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娶媳婦兒。一聽才知道，原來是離家兩年的錢家大少爺終於來了。
錢府的老老少少站在門口張望著，遠見一輛馬車緩緩走來，錢老爺子和老太太高興的直抹眼淚。林桂枝用手帕擦拭著眼角，表情複雜。馬車停在錢府門口，從馬車上下來的正是錢家大少爺。不似以往的風流不羈，如今的他眼裏帶著些陰霾，原本還算英挺的麵容也多了些滄桑。
“他是怎麽進去的啊？錢老爺這麽有能耐，竟然能讓自己兒子關進去兩年？說不通啊？”
“哎！還不都是錢鬧的。聽說是造假銀票，被人發現，去衙門舉報的。數額還不少，盡管錢老爺舍盡臉麵求人也不行。因為涉及到貨幣，衙門也不輕易鬆口，隻能按規矩辦事。不過聽說也少判了幾年，花了不少錢呢。說來也怪了，這錢家幾個孩子沒個上得台麵的。大兒子關大牢，二兒子當年也是入贅在王家，讓人說盡閑話。三兒子呆瓜一個，還以為自己多聰明，學人做生意，不知道虧了多少錢！當年因為娶個青樓女子，鬧得錢府雞犬不寧，錢老太太差不點背過氣去。”
“是呀，眼看著錢府沒了從前的風光了。”
“風光什麽，如今也就是吃老本，幸好錢家老二是個本分的。那錢二姑娘前幾年也被夫家休妻回了娘家，沒一個省心的。”
“嘖嘖嘖……都說富不過三代，這錢府算是折在兒子這輩咯。”
錢老太太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大兒子，痛哭流涕道：“我的兒喲…受苦了，受苦了啊！看看這瘦的！”
“嗚嗚……”林桂枝這時哭出聲來，錢琳萱紅著眼睛摟著母親安慰著。
錢老爺子重重的歎口氣，看著周圍交頭接耳的人群不禁老臉一紅。丟人，丟死人了。不聽他的，回來就自己偷摸兒的回來。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去什麽晦氣，這下好了，又落得人話柄。他語氣嚴肅，冷著臉催促著：“快進屋吧，這麽多人看著呢。”
錢老太太拉著大兒子跨過火盆嘴裏叨叨著“火去黴運，往後的日子順順利利。”老大錢玉成任憑母親拉著，沒有別的心思，隻想趕緊回到屋裏好好睡一覺。他擰著眉配合著跨過火盆，走過紅毯。最後，大門在眾目睽睽之下匆匆的關上。人們看著緊閉的大門，也沒什麽熱鬧看了，人群也漸漸散開。
錢玉成坐在椅子上，眼神凝重。錢老爺子心裏亦是關心的，隻是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麽好聽。
“既然出來了，以後就好好做人，別總在外麵勾三搭四，做那些個雞鳴狗盜的事了。”
錢老太太輕咳一聲，“別說那些了，兒啊，一會兒回院子好好洗個澡，我讓廚房多做些你愛吃的，晚上我們一家人好好坐在一起吃個飯。”
錢玉成就這麽坐著，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林桂枝見狀眼神一轉，笑著揚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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