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藍色虛影(2/2)

“你……你是誰？”
雖然江風心裏拔涼拔涼的，但他畢竟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膽量自然比一般人大上許多。
並且這件事，他必須解決。不管是什麽髒東西，他都要搞清楚，因為這個房子是要久住下去的。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那道藍色的身影依舊自顧自地吸著煙。
“阿彌陀佛……觀音菩薩……地藏王菩薩……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唯物主義者江風斷斷續續地念出所有他認識的神靈名號，然後壯著膽子往樓下走去。
雖然他原本相信世界上沒有鬼神，但麵前的景象加上他真實的重生體驗，又讓他心裏的封印鬆脫了不少。
就在他走到一樓的刹那，那個虛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轉身看向了他。
江風清晰地看到這個幾乎禿頂的老頭子，嘴角微微上揚，似乎給了他一個微笑。
江風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但是脖子後方的雞皮疙瘩卻一陣翻湧。
噗——
那道淡藍色隨即身影消失不見！
江風感覺腿肚子已經有些發抖了。
他感覺背後有點涼颼颼的，或許他正站在自己身後？或許他正……騎在自己的背上？
“年輕人，不要害怕，我已經死了。”那個影子突然說道，聲音很是柔和，有知識分子特有的慈祥。
喂？！
【你不要害怕，我已經死了！】
聽聽，這是人話嗎？！
噗——
那道如同鬼火一般燃燒的影子再次燃燒起來，隻是這次已經站在他的麵前。
“前輩……”江風感覺喉嚨發幹，恐懼在不斷放大，砰砰砰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我已經死了。這是我用光學和電磁學技術製造的虛影，我還在語言模型中加載了我的大腦分區，這是我能和你對話的基礎。”
“所以……這是，這是您的意識？”江風磕磕絆絆地問道。
“你很聰明，年輕人。但更準確地說，我也不算意識。我更像是一台個性化的電腦……”
“一台不再依附於公用網絡的電腦。”
“我頭腦中的一些知識和經驗……我實在舍不得全部帶進墳墓，我想留下來，於是就有這個東西。”
“那您這算永生嗎？”
“我已經剝離了情感。”
“我聽說您預言了極寒末世。”
“算算時間，應該是明天了吧。”
老科學家的語氣裏沒有情緒，沒有悲天憫人，沒有遺憾，隻是平靜的陳述。
“那……每個夜晚您都會在這個客廳裏……抽煙嗎？”江風問道。
畢竟這個地方，以後還會有好多人住進來，如果老科學家每天晚上都四處晃蕩的話，的確有些嚇人。
雖然有點不禮貌，畢竟這是老科學家的房產，但江風還是忍不住問了。
“我隻會在某些時候出來，並不固定。但有新的房客住進來時，我一般會出現打個招呼……”
“但是前幾位房客好像被我嚇到了。”
“不過，既然我和你打過招呼了，我會繼續陷入沉睡，因為支撐我的能量源，其實很少很少。”
“如果我需要您的幫助呢？我可以喚醒您嗎？”
“可以，我親愛的同誌。”
“我很樂意幫助年輕人。你隻需要將圓桌所有的椅子，都掉個個兒，然後說一聲，瑪卡巴卡……”
“下次見……”
噗——
藍色的虛影閃了一下，消失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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