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哥哥(1/2)

他看了一會，覺得直接進去甚是麻煩，便運轉輕功翻牆進去了。
剛落地，就看見一個小女娃，她穿著淡粉色襦裙，手上拿著九連環。
她似乎被嚇到了，白嫩的臉上浮現出無措，但那雙眼睛直直看著裴聲。
裴聲看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麵容，心下一動，剛想要開口問她，奶娃娃就扔下手中的玩物，衝過來抱住他的腿。
小女娃嚎啕大哭起來：“哥哥！你是哥哥！哥哥……你怎麽才回來嗚嗚嗚嗚……”
裴聲身體瞬間僵硬，他從未接觸過這麽小的孩子，更何況還是小女娃。
腿邊的小人兒還在哭，他低頭看著她烏黑的發頂，心裏冒出來一個想法，她怎麽這麽像小蘿卜頭？
小蘿卜頭說話斷斷續續的：“哥哥！你知不知道，小花的哥哥每年都給她買好吃的……嗚嗚嗚嗚嗚嗚哥哥你怎麽不回來看我啊……”
裴聲無奈，隻能俯身將她抱起來，小蘿卜頭立馬摟住他的脖頸。
裴聲隻覺得懷裏的人軟軟糯糯的，像年糕一樣。
“你……你怎麽知道我是……哥哥？”
裴聲頭一次和妹妹相處，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不知道怎樣哄人。
“母妃……母妃給我看過哥哥的畫……母妃告訴我，你是哥哥。”
裴聲抿了抿唇，如果不是姨母經常將他的畫像給她看，那她是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認出他的。
他盡量控製手的力度，輕輕拍著她的背：“你別哭了。”
“嗚嗚嗚，”裴聽聽又哭大聲了些，“哥哥，你是不是忘記我了，母妃還告訴我……嗚嗚嗚……我的名字是哥哥起的……你怎麽把我忘了……”
裴聲生硬地解釋：“沒有忘記你。”
他能怎麽說，他總不能說，這幾年他鮮少有想起裴聽聽的時候。
裴聽聽抬頭，葡萄般的大眼睛還掛著淚珠，她問裴聲：“那你怎麽不喊我名字？”
“裴……裴音？”
話音一落，裴聽聽更傷心了：“騙子，哥哥是騙子，哥哥都不記得我叫什麽了……嗚嗚嗚我要告訴母妃！”
裴聲頭都大了，他努力回想裴音的小名，這些年姨母傳的家書都是舅舅在看，他唯一看過的，隻有那封說：姨母生一女，子吟，妹妹名字交由你取。
他提筆的回信：裴音。
想了許久，又在兩個字後麵囑咐，不要將他母親的存在告訴裴音。
後來有一次，他剛從前線歸營，舅舅笑著告訴他，妹妹取了小名，叫聽聽。
思及此，他試探性開口：“裴聽聽？”
裴聽聽應了，抽噎道：“壞哥哥……現在才想起來！”
裴聲手上的動作沒停，輕聲哄著：“是哥哥不好，聽聽不哭了好不好？”
哄了有一會，裴聽聽才沒哭，她緊緊摟著裴聲，聲音還是悶悶的：“哥哥，你要給我買好吃的，還有好玩的，小花都有好多她哥哥送的了……我一個都沒有。”
裴聲不知道小花是誰，但還是答應她：“好……哥哥給你買。”
聽到他答應給自己買，裴聽聽十分高興，又想到自己現在被哥哥抱著，害羞地重新把頭埋在裴聲懷裏。
她有哥哥的，她哥哥也可以給她買好多好玩的，還有最重要的是，她哥哥比小花哥哥高，還比他好看！
裴聲目光掃了周圍一圈，沉聲問：“府上的婢女婆子呢？怎麽沒人跟著你？”
裴聽聽：……
“我……我……”裴聽聽支支吾吾，“我不想午睡，便趁她們不注意跑出來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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