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幾度浮沉(2/3)

年末，大唐設置朔方戰區（總部設在寧夏靈武）節度使（司令官）。
李隆基在山西為官時，境況窘迫。生日時，正妻王皇後即使向父親討要麵粉，煮碗長壽麵，也要為李隆基過個生日。李隆基登基後，最初些年，二人感情很深厚。隨著歲月的流失，王王皇後年老色衰，玄宗也漸漸疏遠了王皇後。武惠妃深得玄宗恩寵，心裏便有了奪取皇後的野心。王皇後因得不到寵愛，越發憤憤不平，時常對玄宗說出些過激的話，李隆基更是不高興。公元722年9月初，玄宗在東都洛陽跟秘書監（皇家圖書院院長）薑皎，秘密商議，打算以王皇後不生兒子的借口把她罷黜。而薑皎把他的計劃泄露了出去。王皇後的妹夫李嶠上書奏報，李隆基大怒，一口否認有此等事情。中書令（立法院）張嘉貞揣摩聖意，以薑皎愚妄地“談論神秘寓言”，羅織成罪狀。9月6日，打薑皎六十棍，流放欽州（廣西欽州市）。親戚朋友中很多人受到牽連，有的流放，有的處死，薑皎也在流放途中逝世。
玄宗剛處理完自己的家事，邊關戰報傳來，不過這一次卻讓玄宗心情愉悅起來。9月15日，吐蕃軍包圍小勃律國（克什米爾吉爾吉特市）。國王沒謹忙派特使向唐王朝北庭戰區（新疆吉木薩爾縣）司令官張孝蒿求救。沒謹忙特使哭泣著向張孝嵩說：“小勃律國是大唐西方的門戶，小勃律滅亡，西域將全部淪為吐蕃的領地了。”張孝嵩也感到事情重大，遂派疏勒副使（新疆喀什基地副司令）張思禮率蕃漢步騎兵四千人前往增援。
張思禮命將士日夜兼程，終於趕到小勃律國國都外圍，在吐蕃軍背後發起了突然襲擊。吐蕃軍沒有預料到唐軍提前到達戰場，一時大亂。沒謹忙看到大唐援軍已到，迅速從城中殺出，土蕃軍腹背受敵，落荒而逃，被誅殺及俘虜數萬人。自此以後，一連多年，不敢再犯邊境。
康待賓的餘黨康願子又聚眾叛亂，自稱“可汗。”張說出兵討伐，生擒康願子，叛亂被完全平息。唐王朝為絕後患，遂把河曲（鄂爾多斯高原）殘餘胡人部落5萬餘人，強行遷到河南及朔方（寧夏靈武）一帶。河套土地千裏，變成了無人區。
之前，沿邊駐紮的邊防軍，平時一直保持在六十餘萬人，張說上疏：建議裁減二十餘萬人，讓他們回鄉務農。李隆基猶豫不定，張說當麵向玄宗辨析：“長久以來，我都在軍營，對邊防軍情況還算清楚，那麽多人隻不過供將領們用來當自己的衛兵或替他們私人辦事而已，根本用不了這麽多士兵布防。且又浪費國家財政支出，增加百姓負擔。陛下若仍放不下心，我願用一家百口人命作為擔保。”玄宗這才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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