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聽到了(1/2)

尖叫？
還是幹脆的尿上一褲兜？
他額頭全是冷汗，胡思亂想著。
直到好幾束手電筒的光打在臉上，江明身體一抖，緩緩扭頭看去。
強烈的燈光讓他看不清來人模樣。
就這樣吧，反正人又不是我殺的，被官方逮捕，總好過丟了命……
逃跑失敗，江明選擇直接開擺。
身下那人既看不清容貌，也不說話，垃圾箱內沉默異常，隻有蒼蠅飛舞的“嗡嗡”聲。
燈光伴隨腳步聲逐漸靠近。
片刻後，一人持著手電筒來到江明麵前，輕輕踢了踢垃圾箱：
“兩位，可以先出來嗎？”
江明沒有說話，低著頭思考待會要怎麽解釋。
身下那人直接起身，一把掀開抵在江明背上的垃圾箱蓋子，急聲道：
“你總算來了，隊長！”
“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要一直躲在裏麵？”隊長淡淡開口，嗓音醇厚。
隊長？還是跟著治安員一起來的，所以我旁邊這家夥是官方的人，不是流浪漢或者乞丐……江明暗自嘀咕。
借著手電筒光線，他總算看清了躲在垃圾箱裏這家夥的模樣。
長相普通，二十來歲，屬於那種讓人一點印象都沒有的邊緣人。
不過江明注意到，這家夥身上穿了件清潔工的馬甲。
清潔工？嗯，這個身份躲在垃圾箱裏倒是非常合理，隻不過，現在行業都這麽卷了嗎？
二十多歲就當上了清潔工，直接少走四十年彎路……江明默默吐槽，以此分散心中緊張。
清潔工對於隊長的問題，顯得有些心虛，小聲嘟囔：
“我隻是個‘清潔工’，那家夥可是‘屠夫’，我要不是提前躲在垃圾箱裏麵，隊長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隊長沒有接話，視線轉向江明：“年輕人，你的行為非常危險……”
江明微微側頭，避開手電筒的光芒，眯了眯眼，這才看清隊長的樣貌。
這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修長，麵容清瘦，眼神平靜如湖，鬢角以及下巴胡茬斑白。
如果不看他缺掉的一隻耳朵，這算的上是一位頗有魅力的中年男人。
江明正要說些什麽，隊長卻搖了搖頭：
“先跟我回去。”
清潔工聞言麻溜的從垃圾箱裏翻了出來，小心的站在了隊長身後，一副跟班模樣。
江明扭頭朝不遠處兩具屍體望去。
幾名身穿製服的治安員正打著手電筒，蹲在屍體旁查看，還有人手持相機，不時拍照。
江明起身，遲疑片刻，伸手指向身旁垃圾箱：
“這裏麵也有一位死者，是我的同學。”
隊長神色平淡，打開蓋子略微查看一會，點頭道：“會有人來處理的。”
說罷，隊長轉身朝巷子外走去，清潔工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小聲說著什麽。
江明看著兩人離去背影，心中歎息一聲，默默翻出垃圾箱，解開手銬，跟了上去。
越過屍體以及忙碌的治安員，出了昏暗的小巷，三人來到大街上，坐上停靠在街邊的一輛黑色轎車，駛離凶案現場。
車廂內很安靜，除了垃圾箱帶出的臭味，隱約還有一股血腥味與酒味飄蕩。
江明抬頭看了看駕駛位的隊長，這些味道來自於他。
三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直保持沉默。
半個小時後。
車子開進治安所旁邊一處未掛名的建築，最後停在一棟三層小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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