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救(2/3)

男子看上去接近弱冠之年，一頭如水的青絲散落下來，他的目光陰森冰冷，直挺的眉毛勾勒出鋒利的氣質，眼中帶著令人窒息的傲然。從她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鋒利的下顎，以及突出來的喉結。
四目相對時，她看到他的瞳孔竟然是紅色的。
“吵死了。”
他麵無表情，嗓音低沉，夾雜著些許的慵懶和不耐。
“……”
桐玥瞪大了眼睛，卻驚奇地發現他竟然沒有穿衣服。
他精壯有力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略微病態白皙的皮膚好像終日不見陽光，身型勻稱高大，手臂上的肌肉溝壑分明，好像他托著她仿佛並不費力氣。
她的臉倏然紅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男子的裸體。她正欲辯解一番，夜幕中卻有一束光劃破天際，她轉過頭，卻感覺身體好像被抽空一般，頭腦昏昏沉沉，陷入昏迷之前看到的是他深不可測的紅色瞳孔。
等到桐玥幽幽醒轉過來時，發現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此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她轉過頭，看到桌上的瓷瓶中插著一朵暮顏花。
她的頭有點痛，扶額坐起身來，走到院子中，看到司晏正在練劍。
他的劍術是曲明塵傳授，行雲流水，附加靈力多加修煉便能快如閃電，講究的是以快取勝，那柄劍取名為流雲。他快速地舞了一段劍花，翻身掃過一陣落葉，流雲正好將一片竹葉分成兩半。
司晏微微蹙眉，好像並不滿意自己的劍術。他結了個印，瞥見站在一邊的桐玥，轉而微笑著收起流雲。
桐玥從小便沒有靈力，爹爹說做個普通人挺好的，咱們玥兒就是被人保護的。
“終於醒了？看來師娘說的不錯。”司晏走過來，輕輕捏了下桐玥的臉頰。少女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清澈的眼睛裏有著化不開的茫然。
“昨天…是你救我的嗎？” 桐玥摸了一下剛才被捏的臉頰。
“不然還有誰？”司晏奇道，“我回來就看到你留下的字，就跑去找你了，看到你倒在地上，手裏還抓著暮顏花，真是把我嚇了一跳。”
桐玥猶豫地問，“你有……看到什麽人嗎？”
“沒有，那時候哪有什麽人？”司晏轉身走向院中，從劍鞘中拔出劍，“師娘說你是體力不濟暈倒了，睡一覺就行了，果然這時候就醒了。”
桐玥這時候才發現好像沒看到自己的父母，“對了，爹爹和娘親呢？”
司晏已經繼續在練劍了，他神情專注，緊緊抿著嘴唇，仿佛沒聽到她的問題。桐玥聳了聳肩，轉身走進屋裏，聽到身後傳來司晏隨風消散的回答，“他們會回來的……”
桐玥簡單梳洗了一番，在繡架邊繡了一會花，抬頭看見放在桌上如血的暮顏花，心裏莫名覺得有些不安。她轉過頭看窗外，發現已經接近正午，樹上的蟬鳴吵得她頭昏腦脹。她站起身，像一頭煩躁的小獸般在屋裏轉了兩圈，隨即走出房門。
司晏坐在正廳的下座，他左手舉著茶杯，右手的食指反複敲著桌麵。茶早已涼了，他卻沒有發現。
“我出去一趟。”桐玥低頭快步從司晏旁邊走過去。
司晏終於回過神，放下茶沉聲攔住她，“又想去哪裏？你還嫌闖的禍不夠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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