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道(1/3)

少年走近她，一把勾過她的脖子，絲毫沒有嫌棄她身上髒亂的衣服。“爺肚子餓了，走，咱們先去吃飯。”
醉仙居是鶴鳴城最大的酒樓，少年拉著桐玥進去的時候正是吃飯的時辰，人來人往，店小二忙得暈頭轉向。
所幸醉仙居夠大，即使人不少，還有一些空位。少年找了個空桌坐下來，喚了一聲小二。
店小二高呼一聲“來咯！”笑盈盈地跑過來，看到旁邊坐著的桐玥，揮手厲聲嗬斥，“走走走，叫花子快走！”
“誒！”少年起身攔道，“做什麽，這是小爺的朋友！”
“朋友？那你有錢嗎？”小二嘲笑了一番。
少年一把將錢包甩到桌上，“看不起誰！好吃好喝的給爺拿上來，否則拆了你的店！”
事實證明，偷東西必須要先看看偷了多少錢。酒足飯飽之後，兩人愕然發現錢包裏其實隻有二兩碎銀，而他們足足吃了五兩。少年呸了一聲，“窮光蛋！”轉頭看向桐玥，“你還有沒有……”
桐玥冷漠地回應，“你覺得呢？”
店小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沒錢吃什麽飯？是要被好好招呼一頓還是留下刷碗？”他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後。
二人的目光飄向他的身後，五個魁梧的大漢抱胸狠狠地看著他們。
“怎麽樣？誰要留下來刷碗？”
“他/她！”二人同時指著對方，結果兩個人都被留了下來刷碗。
待二人腰酸背痛地從廚房走出來，已經是戌時，街上行人不多，大多是匆匆回家的人。
少年還不忘往背後的酒樓豎中指，“黑作坊趕緊給老子倒閉！”
“我走了！”桐玥正想轉身告別，少年一把攔住他，“別別，你答應要幫我做件事呢。”
“剛才幫你刷碗了。”
“……那也是個意外！”
兩人邊走邊往城門口方向走，少年看到江語白的塑像，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用力朝他的臉砸過去，江語白紋絲不動。
桐玥吃驚地看著他彎下腰又從地上撿了一顆，他抬手準備投出去，卻驚覺背後的手被人抓住了。
“你在做什麽？”背後一聲清冽的聲音響起，他轉頭，發現是一名年紀相仿身穿月白色長袍的道士，英氣的眉眼中透露出疏離冷漠。
少年微微愣了一下，笑了一聲，掙開他的手，“我就是隨便玩玩……”
道士蹙著眉，正欲說什麽，卻感受到一股極快如刀刃般的鞭子撲麵而來，他的上半身向後倒去，堪堪躲過這一次攻擊。
“臭道士，老子見一個殺一個！”少年怒吼，重新向道士甩了鞭子。道士見狀，拔出劍擋住了鞭子的攻勢，劍身發出一聲“叮”的聲音。
二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相繼跳上了城門口附近的民房屋頂。街上的行人驚呼，四散而逃。兩人的纏鬥多是少年攻擊淩厲之勢，道士卻能輕易化解。鞭子不適合在地形窄長之處施展，他開始力不從心，落於下風，道士揮劍一記橫掃，他吃了一驚，翻身跳起來，鋒利的劍尖距離他的臉不過毫厘之間，他的發梢卻被削下來了。
他怒道，“混賬！”甩了鞭子還想再繼續時，道士已經逼至身前，封住了他的穴道。
少年瞬間像被抽空了力氣，往地上倒去，道士伸手接住他，眼底很快閃過一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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