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結伴(4/4)

凝霜摸了一下她冰涼的手，驚道，“姑娘可是覺得冷？”
桐玥搖搖頭，表示不冷。樓外雖在下雪，但是房間內燒著炭倒也不冷。
話畢，老鴇推門進來，“姑娘們，窮奇大人來了，出來接客吧。”
另兩個姑娘早早走出房門進入隔壁房間，盼著窮奇能多給點賞金。桐玥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也走進去了。
房內暖如春日，一個滿臉胡須的糙漢坐在矮桌前，桌上珍饈繁多，他大笑著拿著酒杯，身側各坐著一位姑娘，一個給他倒酒，一個夾著菜喂他。
上首也有一張矮桌，不過有一方帷帳，透出裏麵一個坐著的模糊人影。
看來這就是凝霜姑娘說的貴客了，竟然可以坐在上首。
窮奇注意到了走進來的凝霜和身後的桐玥，老鴇陪笑著，“這是新來的姑娘。”
窮奇點點頭，示意二人走向上首，“去，好好伺候下燭大人。”
老鴇笑著後退關上房門，“那奴家就告退了。”
桐玥隻覺得腳步沉重，她咬咬下唇，挪著步子蹭到上首。凝霜早在上首的矮桌旁跪坐著，用眼神示意她趕緊坐下倒酒。
她手指僵硬地拿起酒杯倒了酒，卻不小心抖出來兩滴。凝霜見狀，接過酒杯陪笑道，“新來的姑娘不懂事，大人不要與她計較。”
帷帳後的人影並未動作，也沒有任何回應。
窮奇大笑，放下酒杯，拍了拍身旁兩位姑娘的腰，“來，姑娘們給燭大人跳個舞。”
跳舞？窮奇你的惡趣味怎麽那麽多？桐玥更覺得腦袋發嗡，她不會跳舞。
凝霜已經拉著她站起來了，現下也隻能硬著頭皮跳了。
三位姑娘展開身體，婀娜曼妙的身姿帶著紗衣輕快地飛舞，令人心馳神往。
角落中卻有一個突兀的身影，她手忙腳亂地想要跟上其他人的動作，但是她並不擅長跳舞，好幾次踩到裙子的下擺，險些摔倒。
窮奇不耐地拍了一下桌子，“停停！”
姑娘們驚慌地停下來，窮奇指著桐玥，惡聲叫道，“你！過來！”
桐玥心跳得更快了，她的雙腿在裙子裏有點發抖。她低著頭，慢慢踱步到窮奇坐著的矮桌前。
窮奇抬頭仔細看看麵前的姑娘，雖然舞跳得差，不過確實花容月貌。他嘴邊挑起淫靡的弧度，“今晚就你了。”
另外幾位姑娘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失望。
桐玥攥緊拳頭，思考要不要現在一拳放倒窮奇，但是她不能這麽做。
窮奇站起來，“燭大人可有看得上的姑娘？”他伸手就要攬著桐玥的腰，桐玥有些認命般地閉上眼睛，咬牙默念，罷了忍一下吧。
“慢著。”
突然，帷帳中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接著伸出來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食指指向桐玥。
“我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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