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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立業時代之陌生的城市(1/3)

有棱有角是年輕人特有的天性,質樸而又銳利得如同1塊毛石頭。
年輕人從學校踏入社會,好比石頭從山上滾落溪水,在被溪水無情地雕琢重塑過程中,以不同的形態和方式完成使命。
小石頭,在水流長期衝擊下,隻能變成1顆圓滑鵝卵石。或者沉在水底、散落岸邊,無聲無息逐漸成為更加微小的沙粒、沙塵。或者有人撿去鋪在路麵上,便被踩在腳下;裝飾在牆體上,承受著來去匆匆的路人各種各樣的目光。極少數有特殊奇異紋理、形態和色澤的,擺在高堂亮店,被人當成手中的玩物。
大石頭,1任湍急的水流在表麵留下歲月痕跡,或臥在水邊,供人們坐下來小憩。或立在水中,即便不能成為1處風景,至少能為烏龜、青蛙等提供1個曬太陽的場所。如果看中的人搬回家裏,有的直接壘砌房子,有的加工成方石、石板、欄杆什麽的,便成為房子、大廈、道路等的1塊塊基石、1個個構件。
雖然溪水裏的任何石頭,無法抗拒和改變成為鵝卵石的命運,但小石頭注定隻能變成鵝卵石,而大石頭在變成鵝卵石之前,卻給自己爭取到了更多被開發利用的時間和空間。
年輕人作為1個擁有自主意識和自立能力的思想者,可以在“從山上滾落溪水”之前,無拘無束選擇“小石頭”還是“大石頭”的形態,準確說是心態。這是任誰都剝奪不了的權力。
1989年7月十1日走出校園,我選擇把自己當成滾進溪水裏的1塊大石頭。
綠皮火車“咣當、咣當”著,還不時“嗚——,嗚——”著向前方行駛。
車窗外的遠山閃成1道道矮牆,平時看著成片但棵棵分明的玉米、大豆秧子變成平板的綠色條格圖案,1個個村落參差閃動消失,道路、田間的樹木接力般地旋轉,旋轉著……
車廂內擠成了“魚罐頭”。因為過路車不對號入座、不限額賣票的緣故,搶到座位的還稍稍舒服些,站著的人貼人隨著火車波浪式地晃動不止。
在太東火車站站台,我1直鼓動駱清玉,在火車停穩的那1刻,我扛著她先從車窗鑽進去,占上座位。
她緋紅著臉,腦袋搖成撥浪鼓,“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結果是,我在下麵頂著她,檢票員在後麵推著我,我倆才在開車鈴聲響起的時候,勉強擠了上來。
車頂上的電扇“呼呼”轉著,所有車窗都半開著,車裏仍悶熱充盈著汗味。
偶爾有兩3個熟識的人,嘴貼耳說著當前發生的國家大事,或身邊的所見所聞。
大多數人,都眯著眼睛隨“波”晃動。
最響亮的音符是孩子的哭鬧聲。
駱清玉雖緊緊依偎著我,可還是被擠得站立不穩。
我手撐住座椅背用盡全身力氣向後擠,終於為駱清玉擠出1個相對寬鬆的站立空間。萬幸的是,她的身子還能靠在椅子背上。
她深情地看我1眼。
我立時美得忘了車廂內的1切。
身邊隻有駱清玉,我們係其他幾十個1同分配到曆山市的同學,因為對每個車廂的人數、擁擠程度有不同判斷,各自選擇了中意的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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