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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命時代之人生真如戲(2/2)

十點定點通報情況時,女主治醫生通報的內容1天比1天少。今了聲:“病情穩定點了,有些好轉。”再沒下文。
在看著她走回去把門關上後,我膽怯地說:“哥,咱娘在重症監護室這就6天了,不時輸血、輸蛋白,也不見什麽起色。咱娘受罪的樣子,看1次傷心1次。因為和主治醫生間接認識,谘詢了1下,在重症監護室6到7天,1般能有明顯效果,可咱娘還是1直清醒不了。這兩天,醫生試了幾次,看能不能間斷撤掉呼吸機,恢複咱娘1段時間的自主呼吸,去做1次核磁,確診1下是不是腦梗問題,每次不到5分鍾,咱娘就承受不住了。”
大哥很茫然。“明天是第7天,要是還沒有起色,征求下醫生意見,不行就回家,自己伺候伺候,別再讓咱娘受這罪了。”
我眼圈發紅,“把咱娘扔在裏邊,活活受罪,我的心像刀子剜似的。”
下午4點,進去看了下娘。娘就那麽傻傻躺著,眼睛呆呆睜著,任憑我們怎麽呼喚,沒有1點表示。
女主治醫生走過來,觀察了娘1會兒。“這麽多天,還是完全清醒不了,右胳膊、右腿也動不了,我仍懷疑是腦梗導致的,咱明天再做個ct看看吧。”
晚上大哥去了賓館休息,我留在通道裏陪護娘。
通道裏有鋪防潮墊的,有鋪棉被的,更多的是自己準備的簡易架子床。沿通道的兩個牆邊,1直延伸到通道盡頭都是或躺或坐的人。無所事事,相互打聽交流著病患的信息。
不時有人被推進監護室。
1個參加過抗美援朝的9十多歲老人,在沙發上喝茶,不小心碰到木扶手,折了3根肋條,肋條還紮進肺裏……
有1個姐夫在高速路上開著奔馳車,帶著小舅子趕路,犯困迷瞪1下,小車鑽進前麵的卡車底下。姐夫腦袋削掉半邊,小舅子兩隻眼睛紮瞎了,交警送來搶救……
來個病人,有好事的就上前打問,回來講給大家聽。每當這個時候,家屬們好像忘記自己的悲傷,感歎、議論紛紛,根本不像醫院通道,更像熱鬧書場。
晚上十1點鍾,1個年輕的男醫生,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高聲喊:“王思思家屬,王思思家屬在嗎?”
1個正在說笑的中年男子,趕緊站起來,“在,在!”小跑過去。
“你母親心跳沒有了,通知家人準備後事吧。”
“啊,下午我進去看望,還好好的,還讓我給她買了包子,怎麽突然不行了?”男子立刻泣不成聲。
“急性心梗,我們已經盡力搶救了。你先別哭,我問你,是讓老太太帶口氣回去,還是自己直接拉走?”
“什麽意思?”
“要帶口氣回去,我幫你聯係帶空調、呼吸機和醫生的救護車,保證老人到家還有口氣。你要自己拉走,我現在就停了搶救設備。”
“你現在千萬別停,我要救護車送!”中年男子1口答應。
隔了大概5分鍾,1名救護車司機拉開重症監護室的門,拿著個表格走出來。
男子哆哆嗦嗦填好,遞給司機,請求說:“你們不能讓我娘在半路上斷了氣啊!”
司機掃了1眼表格,搖了下頭,“這個,可不能給你保證,盡力而為吧。”
我身邊有人說了1聲:“醫生和救護車司機勾連幹私活,這不就是乘人之危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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