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見(2/2)

蘇訶對上慕栗承冷峻的目光，心下明白了，他平時看到的浪子慕栗承都是假的，真是演的一手好戲啊。他確實是南帝的人沒錯，可他從未想過要害慕栗承，隻是偶爾將厲王府中情況告訴南帝，但沒想到慕栗承防他防的這麽緊。
慕栗承從不讓下人擅自進入書房，三年前一個剛到府上的灑掃丫鬟就擅自進入書房灑掃，被慕栗承知道後直接讓墨風一劍刺死了。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擅自靠近書房半步。
蘇訶早就發現慕栗承總會在書房裏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他懷疑書房裏有暗道，但都沒有機會去探查清楚，今日書房無人應答他時，就起了進書房一探究竟的心思。
“小的是南帝的人，今日進入書房是想探明白王爺書房結構，然後和南帝匯報。”蘇訶說完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後又接著說“王爺，小的在王府這些年未曾想過害你，向南帝傳遞的消息也隻是王爺你想讓南帝知道的，小的何嚐不是王爺手中一顆好用的棋子，殿下若今日留小的一命，小的日後定會為殿下赴湯蹈火。”
慕栗承冷笑一聲說道“蘇管家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如何為本王赴湯蹈火？一仆不侍二主，你這種有二心的奴才本王可不敢用。不過本王饒你一命，你須滾出厲王府，滾出帝京。”慕栗承本想讓墨風直接刺死蘇訶的，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看著跪在地上的蘇訶，陷入了沉思。
慕栗承來到厲王府的第一日，他在這個院子中站了許久，心裏想著這就是他以後的家，可家不應該是溫暖的嗎？他在這兒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那日蘇訶也是如今日一般跪在他麵前，“小的蘇訶參見殿下。”之後的幾年裏，蘇訶看到慕栗承受傷會給他上藥，生病會照顧他，也會似長輩一般說教他。給了慕栗承一點南帝從未給過的關心，或是貪戀那點溫暖，慕栗承不忍看他在自己麵前死去。
蘇訶如今四十多歲，孤身一人，離了帝京這是非之地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他看到慕栗承的身影時，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孤零零站在園中吹冷風的少年，現在他才明白七年來慕栗承一直都是孤零零的，身邊會照顧關心他的人也隻有他蘇訶了，七年的主仆還是讓他生出了不舍，開口說道“小的不願離開，小的會成為殿下的人，至死忠於殿下。”
慕栗承聽到蘇訶這麽說，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看了許久他才開口說“本王準許你留，但要廢你一條腿，你還願意嗎？”
“小的願意”蘇訶說完就從旁邊墨白腰上抽出劍砍向自己的腿，墨風手快握住劍，但劍還是在蘇訶腿上劃了一條口子。
慕栗承見狀隻留下一句請個大夫給他醫治就背著手離開了，墨風和白羽緊隨其後。
進了書房後，墨風向慕栗承稟告了今天府裏的狀況，有三個黑衣人潛入了厲王府，但他們跟丟了，其中一人背部中了箭。
慕栗承想到了季茝君房間裏那件黑色的夜行衣，心裏有了一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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