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與雨(3/4)

華黎順著他的視線瞥到了角落的淋濕的禮物袋，那個包裝袋和裏麵露出的淡粉色綢帶，一看就是送給女性的。
不知那一刻她哪來的勇氣，要是放在平時，她肯定瞻前顧後、考慮各方感受、又擔心讓晁繼發現她很在意他，最終是不會問出口的，但就在這一刻，她鬼使神差地說出來了。
“你和小周在一起了？”
晁繼一愣，坐了起來，喪失了表情管理，整個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什麽？小周？沒有！”
那個“沒有“，晁繼幾乎是低吼出來的，像是一個被家長冤枉的孩子。
“哦。”華黎的聲音很淡，她鬆了一口氣，這塊壓在心口很多年的石頭終於消失了，隻要不是小周，他和誰在一起她都可以理解。
晁繼靠近華黎，華黎的臉近在咫尺，“你為什麽會這麽問？你聽到了什麽？”
“沒有。”華黎這話幹脆利落。
晁繼一陣失落，他竟然還抱有希望，以為她這些年也在關注著他。
晁繼很累似的，整個人都鬆怠了下來，右手揉了揉被子下的膝蓋，聲音很輕柔，“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華黎的唇，她的唇形很好看，上下薄厚相稱，唇珠飽滿，兩個人的姿勢就像是華黎坐在晁繼懷裏似的，距離實在太近，很難讓人不去盯著看。
華黎對他的聲音感到驚訝，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累卻滿含柔情，她一回頭就撞進了晁繼那近在咫尺的如同湖泊的眼眸，淡淡的酒氣在鼻尖遊移，整個屋子的氛圍似乎都湧動著曖昧的氣息，她下意識移開目光，身子也往後挪了挪，“好。”
空氣安靜了下來。
“你……你除了這句話，還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華黎沒有回頭看晁繼，但聽得出他音線的顫抖，“比如問問我過得好不好，說說當初為什麽非要分手？”
外麵的雨還在下，一滴一滴似乎都擊打在華黎的心鼓上
“你好好休息。”她起身準備離開。
但手腕突然多了一道熾熱的束縛。
晁繼拉住了她的手。
華黎一下跌在了晁繼懷裏，她立馬就想站起來，但耳邊晁繼的質問讓她沉默了，“你分手的時候說了很多個理由，我每條都反思了，每一條我都可以改。你說我比你小三歲，說我幼稚，可現在呢，到底是誰幼稚，是誰一直在逃避問題，是誰用冷暴力分手？”
順著光看去，一瞬間華黎覺得自己眼花了，晁繼濕漉漉的眼裏似乎有一閃而過的哀傷、委屈以及埋怨。
房間內又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華黎的內心就如同噴發前夕的火山，她又何嚐不想將真正的分手理由呐喊出來，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當初她該表達不滿的時候她選擇了沉默，她假裝無所謂，那現在再說出來又有什麽用呢，說出來他也改變不了什麽，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意識到錯了，也改變不了過去，所以她還不如繼續假裝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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