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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的結果和舍利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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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琴聲(5/5)

可有菊花? 菊是上天的仙子
跌落故鄉 於故鄉故園
5
一個月沒有鍾琴來信,兩個月沒有鍾琴來信,春節了還沒有鍾琴來信。春節回家,路過申城時,林山遠去鍾琴的總公司打聽;總公司的門衛說不知道有這個人,又問了幾位總公司的職工,都說不認識鍾琴。
和鍾琴相戀了一年,也沒問過她家的地址,否則林山遠真去她家了。
春節過後,林山遠想到了讓李春樹去鍾琴的總公司仔細打聽,終於查出她調到了申城市楚王城商店。細心的李春樹還提供了商店的門牌號。
仲春,林山遠給鍾琴的新地址寄去了一封信,責備她不該“失蹤”數月。十幾天後才收到回信,沒有語言,竟是一綹青絲,用一根紅線係起來的。
這是月老的紅線嗎?
一綹青絲,一縷青絲,一縷青煙。這叫做“慧劍斬情絲”嗎?何來慧劍?
林山遠有一把一尺長的短劍,是他上高中時用三寸匕首與另一名同學交換的。這把短劍沒有匕首攜帶方便。
愚人節,農曆三月初二,星期六。林山遠從驛城騎車,騎行一百多公裏,到申城來見鍾琴,帶上這把短劍,這把慧劍。騎行了六個小時,終於到了。
從申城發往龍山縣的班車,均經過楚王城。龍山縣城距離楚王城隻有四十公裏,林山遠擔心鍾琴每個周六下班後會回縣城,所以周六他請了一天假。
林山遠到的時候,鍾琴剛開始上下午班。林山遠並不到商店,隻在店門外三十米站著。有著輕度近視的鍾琴終於看到林山遠了,她請了半天假,說要提前回家。她並不向林山遠走來,但知道林山遠會跟上自己。
百米開外,林山遠騎著車,載上鍾琴,依照指示往龍山縣的方向走。車後座的鍾琴也沒有摟林山遠的腰,就像兩年多前江水遙沒有摟他的腰一樣。
在城郊一個幹草垛邊,他倆停下了車。幹草垛朝陽的一麵被太陽曬得暖暖的,背陰的一麵仍有殘雪。
沒有擁抱,沒有握手。一旦鍾琴蹙起眉來,林山遠就不敢太靠近她。但他還是向她發出了靈魂拷問,為什麽?為什麽不辭而別?為什麽不寫信?為什麽要離開我?
鍾琴說:調到申城後,家裏人就給她介紹對象,已經介紹好幾個了。家裏人要她在申城成家,說她和林山遠是成不了的。家裏人還說,林山遠當初並不愛她,現在愛她已經晚了。
愛已經晚了麽?僅僅因為這一百多公裏的距離?自己當初因為三百多公裏的距離放棄了江水遙,現在遭到報應了嗎?她要因為這一百多公裏的距離放棄我嗎?林山遠第一次滴下淚來。
鍾琴也哭了,一對淚人。“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這是誰說的?
林山遠揉了揉眼睛,掏出那把短劍,又掏出兩張白紙。對鍾琴說:“無論什麽時候,你都可以用這把劍取我性命;無論什麽時候,你用這兩張紙寫的事,我都照辦!”
鍾琴接過紙,把它撕得粉碎,又把那把短劍扔在地下。
班車來了,鍾琴招了招手,哭著眼睛跑上車去了。林山遠在李春樹那裏住了一夜。
第二天是農曆三月三,新集縣稱為鬼節。昨天是一個愚人的節日,今天是一個魔鬼的節日,林山遠想。回去時,他感覺已騎不動那輛輕便的賽車了,隻好把它留在申城。
坐車回到驛城之後,中午和晚上都吃不下飯,可能就像兩年前鍾琴吃不下飯一樣,一點也感覺不到饑餓。在宿舍裏,林山遠找到黑豹樂隊的那盤磁帶,一遍一遍地傾聽《無地自容》。那歌聲穿透被子震撼耳膜,可是他在被子裏又哭了。
人潮人海中 有你有我
相遇相識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 是你是我
裝作正派麵帶笑容
不必過分多說 自己清楚
你我到底想要作些什麽
不必在乎許多 更不必難過
終究有一天你會明白我
人潮人海中 又看到你
一樣迷人一樣美麗
慢慢的放鬆 慢慢的拋棄
同樣仍是並不在意
不再相信 相信什麽道理
人們已是如此冷漠
不再回憶 回憶什麽過去
現在不是從前的我
曾感到過寂寞 也曾被人冷落
卻從未有感覺 我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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