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朋友(2/2)

黃一念不解：“既然是女朋友，怎麽會不好查？謝楠再不喜歡出門，也總要和人家約會不是？我們查一下謝楠支付軟件的付款記錄，找出電影院、飯館之類的，總能發現一些的吧！”
林聰一歎，泡了一杯濃茶，“就說你年輕吧！年輕人，就該多聽，沒問題，少插嘴。”
劉端起身活動活動，解了黃一念的疑惑：“剛剛你也聽見那個老教授說的，小姑娘愛打扮，又愛噴香水，不是像個好姑娘。”
陳霄不以為意，“這有什麽稀奇的，現在哪個小姑娘不愛打扮，不噴香水的？如果憑這個就說人家姑娘不好，有些說不過去吧！”
劉端否認地搖了搖頭，“如果是個好姑娘，死者謝多琴不知還情有可原，為什麽會連謝楠的同學、室友也不知道？沒見過人，還會沒聽過這一號人嗎？”
林聰補充道：“其次，死者謝多琴就算不希望謝楠在畢業前戀愛，也不至於為了這件事罵自己兒子一個晚上。現在的父母都比較開明，沒幾個人會為了這點小事兒跟自己兒子鬧。更何況，在五月底公布的公派留學生名單中，就有謝楠。死者在校工作多年，人際往來再少也還是會有熟識交好的，提前探聽到名單也不是什麽神奇的事。根據死者周邊人所言，死者對謝楠管教嚴格，期望很高，提前打聽這件事不足為奇。”
“退一步說，謝楠早晚是要出國的，死者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跟謝楠起衝突。”劉端伸了個懶腰，“異地戀，更何況還是異國戀，再相愛又怎樣，早晚也得斷了。”
林聰讚同，“死者會因為這件事責罵謝楠，足以說明死者要麽了解但不喜歡這姑娘，要麽不了解但一聽就知道這姑娘不怎樣。
黃老邪舉手，“我覺得應該是後種。死者生活軌跡簡單，基本不出校。如果是學校裏的學生，死者完全可以等到謝楠畢業或出國。剛才的老教授要是沒有記錯，那說明死者知道這事至少是在老教授之後，反應這麽大有點奇怪了。”
“其實最奇怪的地方，是謝楠的室友為什麽不知情？”林聰點了根煙，吞雲吐霧道：“還有，謝楠出國一年，為什麽至今沒有任何消費記錄？痕檢科和現場搜證的同事，至今也沒有找到死者手機，這部手機又會去哪兒？”
黃一念想了想，“為什麽不用定位查？隻要有謝多琴的手機號，可以定位的。”
林聰撇了一眼，彈了彈煙灰，“查過了，手機號停機一個月。”
“外賣平台聯係過嗎？”黃一念盯著反複播放的視頻，“人總要吃飯的，不論是謝楠還是張誌勇。隻要他們下單，總是避不開支付和配送。死者手機一直沒找到，是不是被凶手帶離了現場？會不會當作自己的手機使用？我們之前查的都是張誌勇和被盜的十二個賬戶流水，還沒有查過死者本人的支付變動。”
林聰一愣，“你小子這會兒怎麽就開竅了？”
黃一念嘿嘿笑道：“今早看黃哥出門丟垃圾的時候，我就在想：案發現場廚房布滿黴菌，顯然是沒有做過飯的。既然不做飯，凶手哪來的垃圾丟？為什麽又要在深夜去？趙哥當時說了一句，‘天氣太熱，剩菜容易有味兒。’所以我想到，凶手可能時不時回去居住幾晚，為避免麻煩，很有可能會點外賣。現場餐桌幹淨，就是最好的證據。避免外賣過夜留下異味，凶手不得不在家屬院大部分人熟睡或者準備睡覺的點出門。”
林聰點頭，沒有反駁，“查凶案，果然還是得從被害人身邊下手。現在，咱們就差關鍵性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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