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人(1/2)

清退現場無關人員，將陳義祖孫三人押送往靜安縣公安局。眼看天色漸亮，李林帶領的法證組與陳成晨的法醫組開始工作。一層醫用口罩，再戴上防毒麵具，陳成晨這才敢帶著法醫組正式進入現場勘驗。錄像、拍照等準備工作完成，陳成晨這才仔細查看木箱中的屍體。
屍體被側身塞入木箱，雙腿反折於背部，看似像一個人跪躺在腿上。隻是眼前的屍體狀況不同，從腰部向後對折。木箱表層及周圍沒有陳舊血跡，蟲蛻沒有較為突出的堆積處，可見屍體無表麵傷口。
陳成晨環顧周圍一圈，地麵髒亂，柴堆排列淩亂。地麵雖然是早期農村常見的夯土地麵，坑窪不平，沒有留下半點可用痕跡。陳成晨將木箱封存，整個打包帶回靜安縣殯儀館進行屍檢。
出來時，陳成晨取下防毒麵具與口罩，對林聰道：“屍綠消退，屍表為粉色液化狀。夏季高溫，雖然裝在木箱裏，一定程度隔絕了真菌細菌侵蝕和蛆蟲啃食，但屍體腐敗程度仍然比一般情況要快。死亡時間可以斷定超過兩周，不足一個月，具體死因需要做完屍檢才知道。”
林聰點了點頭：“行，你先去忙，我等會兒李林。”目送陳成晨與法醫組撤離，林聰抬腳走進陳義家。
陳義家是一棟坐北朝南的三層小樓，為傳統的鄉村建築。中間飯堂，靠牆放了一張木案，供了一張毛主席像，兩側貼有對聯。上聯：家和人興百福至；下聯：兒孫繞膝花滿堂；橫批：幸福人家。飯堂左側是陳義夫妻臥室，裏麵是一組老式衣櫃和板子床，調頻電視放在矮櫃上；右側是穀子間，半米高的穀子堆積在西麵牆下，東麵正對門側碼放著整齊的大白菜。樓梯在飯堂後，經過一個空置房間進入陽台。陽台連接東西兩個房間，李林正帶著痕檢科檢查西側房間。
西側房間布置同樣簡單，一張席夢思床，兩個與床配套的床頭櫃，加上一組手工打的衣櫃，沒有安裝衣櫃門，裏麵淩亂堆積著各樣衣裳。二十幾平的臥室，顯得異常空曠。
林聰進屋時，李林正對著床頭櫃裏整齊擺放的白色長襪出神。林聰上前，拍打李林的肩膀，“襪子有什麽可看的？能確定第一案發現場嗎？”
李林拂開林聰的手，下巴朝抽屜裏的白色長襪揚了揚，“我猜死者，也就是小小，死前有極大可能受過折磨。”
林聰聽到這裏，皺了眉頭，“哦？怎麽說？”
李林蹲下，將抽屜裏擺放整齊的長襪收入證物袋，“我曾經看過一則美國犯罪報道，裏麵提到場景和眼下的情況有些類似。”
林聰顯然來了興致，“具體說說。”
李林歎了口氣，緩緩道：“我記得那篇報道講地是一個美國十五歲的殺人凶手，以糖果、遊戲、跑腿等理由誘拐不足8歲的受害人；而在將他們帶回家後，他會用麻繩捆綁受害人的手腳，並給他們穿上白色長襪，在他們腿上、脊椎處反複跳躍。一旦受害人骨折嚴重，他會給受害人套上多層長襪，以固定骨骼或軀體，並再次在受害人身上跳躍，以求獲得‘樂趣’。受害人最長地堅持了七天，最短的三天。死亡之後，凶手便會將屍體埋在後院，作為花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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