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庭情況(1/2)

劉端：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劉端，市局刑偵二隊副隊長，是這起墜樓案的主要負責人。
男人（點頭，表示了解）：張明德，重慶人，今年26歲。
劉端：你在樓下說孩子是判給媽媽了，是已經離異了嗎？
張明德（看著北臥室那邊）：對，去年8月，我跟前妻離了。
劉端：能說說為什麽離得嗎？有兩個孩子了，也該為孩子想想吧！
張明德（歎氣）：因為我工作原因，她對我有些意見，拖了兩三年，實在不行了，去年生了兒子後就離了。
劉端：你是做什麽工作的？能買得起這麽大的房子，收入應該不錯吧！
張明德（臉色一僵）：之前在君安好房做銷售，工資還可以，養家的問題不大。
劉端：賣房的提成不少，不像我們沒日沒夜的拿那點死工資，到現在都買不起一套房。做銷售這行，時間應該很充裕，你前妻怎麽會因為工作原因對你有意見？
張明德：賣房嘛！為了多賺錢一點，客戶一個電話就得過去，這個時間就不好把握了。有時候晚上，有時候五六點，有時候淩晨......18年上半年，那段時間最忙，她才剛生完大女兒。為了不想吵到她們休息，要是帶客戶看房到深夜，我就直接在公司裏睡。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總說我夜不歸宿，沒責任感，吵架也就多了。
劉端：既然你們夫妻不合，後來又怎麽生了兒子？
張明德：雙方父母不想看到我們天天吵架，一直來勸說。後來我爸媽從鄉下過來帶孩子，她回公司上班去了，家裏的事沒那麽累，情況好了很多。說到底，我當時也沒考慮過離婚，所幸我父母想要個孫子，就順其自然要了。
劉端：那怎麽還是堅持離了婚呢？
張明德：去年兒子出生後，我和我爸媽都挺高興的，但養一個孩子加房貸已經很累了，有了第二個孩子就更累了。為了養家，我早出晚歸的，吵架也更頻繁了。
劉端：可我怎麽聽旁邊的人說，你跟你前妻離婚是因為在外麵有了別人？
張明德（皺眉）：誰說的？我可是離了婚後才找到的女朋友，婚姻存續期間可沒有做對不起家庭的事！
劉端（表示理解）：鄰裏之間難免會有些流言蜚語嘛！你平時多久會看一次孩子？像你這麽忙，看孩子的時間不多吧！
張明德：平均半個月左右會接他們來一次。你也看到了，家裏就我一個人在，我接他們過來住實在不方便。這次要不是因為快到兒子一周歲生日了，我也不會接他們過來，隻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說著說著，張明德低下頭，肩膀抽泣，顯得十分傷心。陳成晨從臥室出來，看著沒有吭聲。
劉端（收起手機，假意看了一眼消息）：你女兒已經進手術室了，孩子媽媽也在醫院，你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嗎？
張明德（一愣，搖頭）：我...我晚點自己過去，我怕我會受不了。你告訴我地址，我會自己開車去。
劉端：市兒童醫院六樓，139****7891，這是我同事號碼。你要是找不到，就給他打電話。
......
醫院那邊，CT結果已經出來。女孩兒顱腦損傷嚴重，腹腔出血，脾髒破裂，肋骨、腿骨多處骨折。經過骨科與腦科會診後，立即對她進行手術治療。年輕女人目送女兒送進手術室後，轉向趙哥：“我兒子呢？我兒子真的......”
趙哥歎了口氣，“請你節哀，孩子...孩子太小，當場死亡。”
年輕女人抱頭蹲地，當場崩潰痛哭。趙哥與陳宵雖說見過不少人接受家人的離世，可除了陪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能說些什麽，隻有默默陪在一旁。在孩子進入手術室半小時後，孩子的外公外婆也到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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