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精衛(3/4)

她就這樣在眾人的眼前花費不過幾秒的時間將右臂長了回來。
“你……”
“偷東西挺沒禮貌的，還有，誰都可以提我媽媽，但唯獨你不行，墮落者。”
“你的東西？哦，這是你的血啊。”
“我勸你把你兜裏的血還給我。”
“我要是不給呢？”
“噗”
清芷笑了下，抬起頭來，微微歪了下頭，像等待辭寧給自己兩件禮物一樣，隨即不溫不火的說道：
“不給那就送你了唄。”
清芷將新長出來的手插進兜中，左手做出了握拳的動作。
正是拳頭握緊的一瞬間，那羅延也幾乎同時發出了悲慘的叫聲，叫聲痛苦，貫穿雲霄，連遠處樓道中的聲控燈都相繼亮起。
清芷看向那羅延，數根駭人的黑紅色尖刺貫穿了他的身體，那也正是清芷用瓶中血氣凝結成的武器。
“你該慶幸你是我要殺的第一個墮落者。”
“你沒有資格……”
“我沒讓你說話，你讓我覺得很不爽。”
清芷又將拳頭握緊，發出關節彈響清脆的“哢吧”聲，同樣，那羅延也應聲發出了比前一次更淒慘的叫聲。
“我沒啥朋友，難得今天有人做客發鳩山，那就永遠留在這吧。”
聞言，那羅延滿臉憤怒的大吼一聲，用蠻力硬生生掰斷了清芷用血氣凝結的扡插術法，隻留身上駭人的空洞。
掙脫的那羅延怒目圓睜，睚眥欲裂，看著眼前的清芷，卻也不敢有什麽動作，隻是叫陣。
“人挺小口氣倒不小，憑你也能殺死我？”
清芷冷哼了一下，身子猛然顫抖了下，似乎是又知曉了什麽般，隨即便更加冷靜地看向那羅延。
“是你自殺，還是我幫你。”
兩人僵持了一根煙的時間，清芷才用一種幾乎要笑出來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那羅延沒有說話，隨即展開自己的四臂，身上的洞口也開始緩慢的愈合。
那羅延擺好了四臂所獨有的格鬥架勢，勢要把眼前的這弱小的東西撕碎。
清芷隻是望著那羅延身上的洞口，左手又緩慢抬起，做了一個向自己拉的動作。
而也正是這一瞬間徹底讓那羅延感到了絕望，因為他發覺對麵的小女孩擁有著比自己想象中強大百倍的能力。
“你還能控我的血？”
不斷疊加的羸弱體感讓那羅延四手撐地眼中盡是絕望，當抬頭再看向清芷時，卻更加絕望——自己的血液匯聚在清芷手中化作了一把長矛。
“去跟地獄的各位判官解釋吧。”
清芷擲出長矛，血氣凝結的長矛突破音障，發出爆鳴聲，貫穿那羅延。
這一擊沒有血花四起，也沒貫徹天地的慘叫，像是清芷十幾歲時某天清晨，沒有鳥叫，沒有風聲，沒有苦惱。
一切結束，塵埃落定，萬物寂寥，天邊陽光破曉，如鳳凰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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