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岑潤,你這是做什麽?
上一世的這場宴會,岑潤他們誰也沒有多看這個看起來很不顯眼的小孩一眼。
他甚至記不清自己見過他,隻隱約地知道餘家新收養了個親戚的孩子,過繼給本家做弟弟。
說是這樣說,大家對視一眼,便都心知肚明過繼隻是個扯著收養旗號的遮羞布。
但誰也沒有吱聲,隻是略帶著嘲諷和這個瘦瘦弱弱的小孩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沒有人在意他。
餘歌是餘家正統的長子,他算個什麽東西。大概就是本家一時心軟,給了個名稱領回來享享福。
細枝末節就這樣被略過。
不知不覺中,餘歌因為生病的緣故代替餘家出麵的次數越來越少,餘帆反而逐漸接替他來管理公司事務。
再後來,餘歌消失了……
聽說是和男人私奔了,反正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餘家就當從未有過這個孽子。
餘帆作為繼承人正式接替了餘氏集團。
岑潤的拳頭握緊,手指關節因用力而變得泛白。
眼前這個還躲在餘歌身後的男孩,露出自己最擅長的輕輕淺淺的笑。
“各位哥哥姐姐好,我是餘歌哥哥的弟弟,餘帆。”
他說話聲也軟軟糯糯的,尾音打著顫,讓人聽到就忍不住母性大發。
“啊,你好可愛!”在國外長大的任淑兒不懂這些彎彎繞繞,首當其衝就被蠱惑了,伸出手想去捏餘帆的臉。
餘歌蹙起眉,他不是太適應這種熱情的人,餘帆還在他身後,他擋住任淑兒的手。
“這位是?”他往右邊閃了下,朝岑潤看去,是在問他。
岑潤還死死地盯著餘帆。
他澄澈的眸子暗下來,被深不見底的黑暗包裹,裏麵翻滾著無窮無盡的仇恨。
沒能得逞的任淑兒不甘地嘟起嘴:“我叫任淑兒啦,是岑潤的朋友,你也……”
她的話沒說完停在了半截。
因為場麵發生了誰也沒有想到的變故。
“啪!”
清脆的一聲。
餘帆的右臉紅腫起來,白嫩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嫣紅的掌印。
他的眼睛瞪大,圓圓的,仿佛還沒有反應過來。
周圍的人都和他一樣目瞪口呆。
岑潤甩了甩手,扇的那一巴掌過於用力,震到了自己的手腕。
趁任淑兒和餘歌說話的空當,他來到餘帆身邊,狠狠地,重重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就像當初喬陽曜給他的一樣重。
現在還沒找到那個狗渣滓,給這個雜種也一樣,岑潤想。
他看到餘帆的眼睛閃過一瞬的妒恨,接著那雙水靈靈的眼迅速蒙上了一層霧氣。
餘帆的臉頰火辣辣的發燙。他捂住自己腫脹的臉,咬著下嘴唇,眼淚在眼眶中搖搖欲墜,帶著求助望向餘歌。
餘歌被父親再三叮囑,要帶這個不知到哪來的便宜弟弟在宴會上多多結識朋友。
他本是不想管,但好歹算餘家的人,隻得無奈地開口:“岑潤,你這是做什麽?”
他的聲音不鹹不淡,甚至還沒剛才躲避任淑兒的情緒波動大。
薄景煥站在任淑兒旁邊,也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那個楚楚可憐的小白兔。
岑少爺雖然一向脾氣大,但打人也不會沒有理由。
更何況,他剛才一直在看,也發現餘帆剛才的眼神可不像他的外表那麽天真。
“做什麽?”岑潤懶洋洋地回答,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懶得找,直接倒打一耙。
“那你得先問問你那個弟弟做了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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