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現在有事都不告訴我了
薄景煥在這被莫名的情緒折磨,岑潤卻沒心思和他瞎掰扯。
岑潤急於知道那件跳樓正常的賠償安撫事件到底是怎麽淪為無良公司草菅人命這種惡性新聞,他相信父親絕對不是人們口中說的那種奸商,這件事一定有問題!
“我真有事,我要去找我爸。”岑潤見薄景煥還是不依不饒盯著他,無奈開口道。
“剛高考完,你能有什麽事?”薄景煥滿臉不相信,覺得這小子肯定在誆自己想去找其他樂子。
他看到岑潤的手軟軟垂下來,貼著西褲縫,手腕的紅指痕經過一段時間,更加醒目。
岑潤跟他對話時,眼睛漫不經心地到處亂瞟,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薄景煥忍了忍,最後哼哼兩聲,還是扯過他的胳膊,修長的手將有些冰涼的腕處包裹,拉到自己胸膛前。
“痛嗎?對不起,我剛才太用力了。”他知道岑潤吃軟不吃硬,語氣放緩,捧著岑潤的手,小心翼翼地摩挲揉捏。
薄景煥的指腹有些薄繭,輕輕按壓時,溫熱的掌心緊貼岑潤的皮膚,在冷氣颼颼的大廳還挺讓人舒服。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現在有事都不告訴我了。”薄景煥道。
他一米八七的個,卻像個小孩似的癟起嘴,仿佛被誰欺負了般,英俊的臉上滿是委屈。
璀璨的燈光傾瀉在他的側臉,薄景煥的眉間帶有些許的陰影,讓他更顯得眉眼深邃,漆黑的瞳孔注視著岑潤,那裏麵閃著光芒。
岑潤不由心裏一緊。
薄景煥這句話他曾是聽過的,在上一世。
他當時每天追著喬陽曜屁股後跑,薄景煥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一次,想叫他們一幫朋友出去聚會。
岑潤那天興衝衝地買了歌劇票,打算和喬陽曜一起看,喬陽曜說要去做家教沒時間,給拒絕了。
岑潤有些失望,他知道喬陽曜在這方麵總是很倔強,也沒強求。晚上到薄景煥訂的包間,臉色還是很不愉快。
薄景煥問他怎麽了,周圍一幫哥們嘻嘻哈哈地告訴他岑少爺頭次追人還吃癟的事。
薄景煥說什麽天仙啊能讓岑潤跟失了魂似的,朋友便給他看照片。
結果薄景煥嗤笑一聲,說一看就是個小白臉的長相,店裏的小鴨子都比他有玩頭。
岑潤的狗脾氣是眾所周知的,即使大家背地裏對他追的人都有幾分不屑,看到岑潤真一往情深的模樣明麵也不會表露出來。
他這話說完後包間內一時間噤若寒蟬,岑潤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酒一杯潑到薄景煥的臉上,罵你嘴巴是吃屎了那麽臭。
他轉身要走,被薄景煥站起來一把攥住胳膊。
“岑潤,你就為了那個人這樣對我?”
他還記得薄景煥對他說話的樣子,紅酒順著他英俊的臉淌下來,滴在地板上。
薄景煥動了怒,雙眼泛紅,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來: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現在有事都不告訴我了。”
他一直覺得他們的關係是從那件事開始疏遠的。
其實是更早,岑潤這時才怔過來。他那時就已經好久沒和薄景煥聯係了,就連薄景煥回國,也是朋友告訴他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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