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飄香客棧(1/5)

白祈辭不言。
“晨鍾暮鼓，病入膏肓。治不好了？”
“我為德錄主持看過兩次病，身體無甚大礙，尋常的體虛，但麵相憔悴狀。一心赴死，對他來說是解脫。隻救想活之人。”
“嘖嘖嘖，怪不得佛家講的是圓寂。隻是死後是上天堂地獄不好說，輪回轉世投胎，成的還是不是人也不好說。”沈邈直搖頭，“方丈大人把我綁在這，怕也不隻是怕我惹事上身，一怒之下，衝去牢獄把他們給砍了，然後不好給我父親交代吧。”
“你要想出去，我有辦法。”白祈辭忽然說道。
“真的？”沈邈兩眼發光。
“嗯。”
“我偏不。”沈邈跳起來，拍拍屁股，伸了個懶腰，“去齋房。”
-
縣府。
顧黑將德錄的屍體扛到了西偏院的柴房。
“說說，夏大人，是打算以什麽樣的身份把我關起來呢。”沈溪一把拉開案幾前的椅子，右腳放在左腳上，翹了個二郎腿，擺弄著自己的那雙並不纖纖的玉手。
“嫌犯。”夏籲孜也坐下。
“證據。”
“案發現場，就你一人，你見到我和阿厭和尚轉頭就跑，那把短刀也被你‘弄丟’了。”
“那大人打算治民女何罪？是故意殺人，還是蓄意殺人，還是誘拐殺人？”
“誘拐？”夏籲孜一怔。
沈溪手攬辮子，打了一圈又一圈。
“大人，趙仵作到了。”顧黑進來，帶來了一個黑黝黝的中年大叔。
“你先下去，去門口守著。”夏籲孜對顧黑說道，接著又扭頭看向趙成，“趙仵作，今日之事，不可聲張。”
趙成看了一眼床上閉目的德錄主持，應聲道，“明白。”
“你剛剛什麽意思？”
“夏大人，什麽什麽意思？”
“好好說話。”
沈溪不言，又繞了幾個圈圈，低頭又整理了一下衣裳。
夏籲孜看著沈溪，忽然想起民間的流言——八麵見光，八麵玲瓏。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給我擺譜是什麽意思，又不是不放你出來了。
夏籲孜看見沈溪後麵的趙仵作拿出一堆七七八八的東西，翻弄著德錄主持的屍體。忽然想起什麽地，夏籲孜又道，“沈姑娘，借一步說話，”
“借哪步？去你們縣的牢獄嗎？”
“……”夏籲孜語塞，但看見沈溪抬腳起身，皺起的眉頭又放平了。
夏籲孜將沈溪帶去了書房。
“你懷疑趙仵作？你讓他一個人……”
“沒有。”
“那你什麽意思。”
“怕影響趙仵作驗屍。”沈溪不著調地答了一句。
“……”夏籲孜一頓，“你剛剛是懷疑德錄主持是被別人洗腦然後自盡的？”
“別人？別人是什麽人？”沈溪不答反問。
“……”夏籲孜頓了頓，“熟人。但……也不算太熟。”
沈溪勾唇：“夏大人真聰明。”
“那得從忽覺寺查起了。”夏籲孜陷入沉思，“……也不好太過聲張……得先派個可信的探子去打探一下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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