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飄香客棧(4/5)

“去去去，別打趣我。我怎麽知道是誰，阿婆她自己都不知道。”高杆兒揮手，直搖頭。
“然後我尋到她的時候，禪房的門半開不開。隔著門縫瞧去我看見主持突然一緊，有人勒他！
“結果我嚇一大跳，推門而入，主持大人長著嘴大口吸氣，發出幹嘔的聲音，右手捂著喉嚨，彎腰要埋在桌子上了。”高杆兒說著開始表演了一段，右手捂著喉嚨，彎腰埋在桌子上。
“地上還飄著兩條白色的發帶。”高杆兒又指了指地板。
一群人瞪大了眼睛，唏噓不已。
“結果你說驚悚不驚悚？都那樣了，結果主持說他舊疾複燃，要去大雄寶殿念三遍大悲咒，求菩薩保佑。
“那時我也沒注意，想著主持果真佛法無邊。阿婆又還急著下山幹活，就匆匆離去了。現在想想，肯定是那人功不成，今日又二次下手了。”高杆兒總結道。
“難怪今日念經的時候，主持沒來。”店小二坐在酒台子上，遠遠插上一句，
“夏大人也沒來。”大壯插嘴。
“去去去。夏大人那麽忙，肯定有公務在身。”高杆兒又連擺手，又連說三個“去”。
“對，我妹妹今天還問了個小沙彌，小沙彌說夏大人回府，辦差去了。”崔煙頭透露一句。
“辦什麽差？”店小二又問。
“怕不是主持大人的案子吧……”
“我勸你們還是少說點吧，夏大人沒發通告。到時候弄得人心惶惶，多不好。”店小二開口。
又來了。每一次講著講著，店小二都要勸上一句。
“天命有時，禍福無門。各位客官，懂不懂，我們大啟這麽多寺廟寺僧，一年不知道多少人圓寂。”店小二掏出瓜子嗑，“前些年那個法師不是高牆一越，然後被沈家的大小姐給救了。也是德錄主持不同，沒遇上一位救人於水生火熱的俠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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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上酒。”
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哦，客官來了。還是那桂花釀嗎？”店小二連忙起身，吐出口裏的瓜子殼，差點噎住，朝黑暗處彎了個腰。
“嗯。”柳磬右手敲著酒碗，卻並未發出聲響。
大壯翻了個白眼，喝了一碗酒，一臉輕視：“大半夜，一聲不吭，娘們唧唧的。”
其實飄香客棧為了省燭火錢，晚上常年隻點燭火兩盞，一盞掛於門前，一盞放於酒櫃之上，照整個屋子。
不論燭光如何亮眼，那人處在黑暗出一聲不吭，一聲不響。大壯倒不是說怎麽了，就是這桂花釀的名字太俗氣了，太女氣了，瞧不起。
“咱們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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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上酒！來兩瓶桂花釀。”這時二樓的包廂裏又傳來醉醺醺的聲音。
“啊？”店小二端著正準備送去柳磬的桃花釀晃了一下，“陳公子，今日這桃花釀隻剩下一瓶了。你看我給你換成槐花飄香行嗎？價錢不變，你看行嗎？陳公子？”
槐花飄香比桂花釀貴幾兩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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