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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孔西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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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的年輕的夏籲孜拿著那份《上德宗皇帝書》的手稿,拜見了那位二十五歲的年輕的太守。
白清得知來意,將夏籲孜掃地出門。
夏籲孜痛恨無權的自己,痛恨自己貧寒的家庭,也痛恨那些當權的人。
半月後白清任期滿三年回京都麵聖,白清殿上出言不遜,辱罵天子,影射朝堂,自視甚高,藐視群臣。到底說了些什麽,隻有先帝和白清知道,如今雙雙去世,也算是個迷了。但是總而言之,隔夜,聖上降罪的詔書雷厲風行,最後將白清外調了,阮西之地,臨近西漠。
萬希朝閣是阮西的佛學聖地,白清到達阮西的第一天起,就跪拜了三天三夜,說是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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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汀州回到京都,本來是為了準備自己長子的回籍典禮。先帝的典冊書都寫好了,落到白清手中卻是“大逆”“僭越”“不端”等諸如此類的罪詔。
第二天,夏籲孜那篇《上德宗皇帝書》傳得沸沸揚揚了,在京都,揚州,汀州尤為最甚。
於是,白清將夏籲孜掃地出門的事情,也傳得沸沸揚揚。
於是,白清薄情寡義的名頭也傳得沸沸揚揚了。
夏籲孜家住汀州,離京都還有一百裏的路程,流言四起,夏籲孜得知之時怔怔出神,自己隻將自己的手稿隻給那位汀州老鄉白清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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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傳來白清被一箭刺殺的事情。
有人說他罪有應得,有人說他薄情寡義,有人說他虛偽難堪。但,大多數人都沒時間管這位原先默默無名的汀州太守。
人人自危。
白清默默無名,但是,謝潦朋友多啊,朝中大臣也大多欣賞他,於是《上德宗皇帝書》像是引線一般,炸響了一堆人上書為謝潦求情。
民間也有文人雅士遊行的隊伍,此起彼伏。
聖上一一以畫叉批閱。
聖上“亂傳謠言”“擾亂民心”下令關他們一個月在謝潦的隔壁的牢房,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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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最後的“劉黨”的降罪詔書終於下來了。
謝潦發配北疆,在春末上路。伴之此詔書一同的,還有那位未入祖籍的白清的長子憐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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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辭出生的時候,不在汀州。他的母親直禮是嗣州人,出身一個工匠人家。說是當年那是天啟四年,白夫人娘家逢變故,然而白清在陝州任職,正審大案,無法抽身。於是白夫人孤身一人回到嗣州,結果發現自己懷孕了。艱難地生下了白祈辭,結果回陝州時遇到禁令,繞了遠路,耽擱了白祈辭的百日誕辰。入籍的事就這麽耽擱了。
後來幾年,直禮娘家的木匠雕刻都生意不順,總有人來找茬,莫名其妙地在嗣州混不下去了,那些幫直家說話的人也都各種變故。
那些年,白家一直忙這忙那,好不容易等白清調到安州任職,一切穩當了下來。上書請聖上賜白祈辭回籍,大典任期滿回京都時就操辦。
結果,等來的是孔西門之變,是賜罪詔書。
先帝憐幼兒孤苦,白清被江湖中人刺殺後,貶白祈辭居安安州,在六安縣尋了戶人家安頓下來,隻是隔年那戶人家慘遭毒殺,於是白祈辭就跟著白矢習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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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潦,春末那天,京都三千人揮淚相送,至今仍未回朝,而他所住之地“元安”卻是聲名遠溢,他的詩詞歌賦也隨著來往北疆的商人而傳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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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煙,往事俱碎。夏籲孜又想起謝潦了,耿耿於懷。
先帝開國時任用的江湖人隱隱出來隱患。
“江湖的事,沈姑娘比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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