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明棠芳心暗自許 名利官場不可究(2/3)

季子淼重新被架住胳膊，同其餘五名同窗一起被帶走。石明棠忙緊著步子往上跟去，邊跟邊無聲抹淚。平日裏剛強潑辣的小娘子，今日不知為何竟是止不住淚。
石統領回身訓斥她:“還不快走！”
石明棠縮一縮脖頸，冷著臉，一動不動。
季子淼歎一口氣，低頭對她道:“別哭啦，你快走吧，你父親查案呢，心情不好。你要是還難過就去走馬巷尋我妹妹，叫她逗你開心，隻是萬萬不能同她和我母親說起我來巡檢司這事兒。”
她擦幹眼淚，微微頷首應了，停在原地看著身形單薄的青衫少年的脊背，望眼欲穿，仿佛已經看到他肩上那烏青的巴掌印般，心如刀絞。那小郎君一步一步遠去，消失在門後。
書生們被押在審訊房外麵候著，一個接一個進去接受訊問。正午悶熱，廳中窗戶緊閉，一絲兒風透不進來。季子淼扯著衣襟，一把抹了額頭的汗，心裏有些抱怨:等了許久，連盞茶都不給。
待過了一個時辰，他終於被喚進去。審訊房裏門窗緊閉，屋中一把木椅，石統領坐在上首，一張臉隱在絡腮胡後，看不清表情。老門鬥坐在他身旁，眯著眼睛將季子淼上上下下看一遍，沙啞著嗓子開口:“或是他或不是他，老身實在記不清。”
“到底是不是！”石統領沉聲。
“老身一大把年紀了，老糊塗了，記不清了。”那老門鬥捋著胡子，和藹道。
“這也記不清，那也不知道，這案子橫豎別查了，把你們交至衙門，一並判了去！”
“大人別急，再等等……”老門房慈眉善目笑道。
等什麽？這老門鬥怎的做這些怪狀？
“等個屁！”石統領拍案而起，怒道。他抬眼去看端立的季子淼，一抬手:“你姓甚名誰？這幾日做了什麽統統報上來。”
“晚生姓季，官名子淼。四日前我和同窗好友踢了場蹴鞠賽，可那球並未落入需要鑰匙開門去撿的地方，因此沒人去向門鬥借鑰匙。前日李夫子抱病，我們六位都在學舍裏做功課寫文章，並未外出。一場大雨從白天下到晚上，除了電閃雷鳴，我什麽動靜都沒聽見。”季子淼恭聲回道。
石統領沉思良久，仍然理不出頭緒來。這六名書生說的話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這門鬥在扯謊。可又有其他書生看到了這門鬥給人取鑰匙，這又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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