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避風(1/2)

陸深剛剛重生身體本來就虛弱很多，現在意識已經模糊，餘光中瞥見程度微蹙的眉頭，他甚至還能感受到程度在微微發抖。
穿得那麽多還冷到發抖，嬌貴。
陸深這樣想著，就任由程度這麽攬著走，閉上雙眼，後來大概是睡過去了。
他被特察司送到研究基地後，風平浪靜了一個月。
這段時間裏，程度一直在處理命案事務，盤邏輯找突破點。特察司的會一開就是半天。因此大樓裏陰氣重得跟地府一樣。
特察司是亞藍大洲隸屬指揮總部的刑偵機構，負責調查一切重大事件。加上辦案講究效率，屍體腐爛的速度等不及真相大白，所以一般特察司的人都會熬夜開會。
因此特察司裏設有三層咖啡廳和充能艙。咖啡廳供給原生人，充能艙供給派生人。讓他們自行補充體力，方便辦案。
此時的程度剛從充能艙出來，路過咖啡廳時聽到了一個幽怨的聲音。
“唉，我已經連續兩個月沒睡一個好覺了！”一個女生抱著咖啡，趴在廳台上抱怨道，“會一開完，又快中午了。”
對於特察司的人來說，一個好覺有四個小時已經非常知足了。
但自從細繩案發起，他們一直都是熬夜，睡到半夜又迷迷糊糊地被警鳴聲吵醒，不是去開會，就是哪裏又有了命案，急需整理線索，台前幕後都忙得不可開交。
另一個女生悶了口咖啡說：“沒辦法，誰叫我們的頭兒是個派生人呢。一辦起案來，三個月都可以不合眼，之前不就是嗎……”
程度垂眸，一言不發，徑自走開了。
恍惚聽到身後的兩個女生歎氣道：“我們自己選的路，還是得走完……”
很多人進入特察司，都懷揣著一個偉大的夢想——
為人類事業獻身。
隻是要實現這一個願望，所付出的行動和代價就永遠不能衡量。
寸榮大駕光臨特察司的時候，一身寬鬆颯爽，隻有腰間銜了把手槍。
她也見到了些眼熟麵龐，側目頷首的時候，骨子裏透出幾分清冷。
“程度。”他的辦公室門一直都開著，寸榮直接進門坐在茶色沙發上，眼神悄悄打量著程度。
也沒見他說話。
於是寸榮開口緩和一下氣氛：“這麽久沒回特察司，我發現好像陰沉了不少，還以為是進了鬼門關呢煞氣這麽重。”
她很喜歡開玩笑。
程度終於把目光放到她身上，問：“細繩命案，你不查了嗎？”
寸榮笑著道：“程度，你辦案辦到走火入魔了嗎哈哈哈，這句話你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既然通緝犯都死了，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見他還是一臉正經，寸榮挑挑眉，嘴角還掛著笑：“都說了不查了，你怎麽這麽固執。”
“你沒有說實話。”
寸榮就聽他講著，然後程度繼續將一遝資料放在她眼前。
程度看著她：“你一直在暗中調查，隻不過沒什麽進展。總部勒令停手了，是嗎？”
維和院不能插手這件事。
一旦插手，就意味著這是危害全球和諧的災難，屆時其它大洲也會派人來調查，總有些事情會水落石出。
而有人不想被發現。
總部偏袒，說明實驗還未完全成功。
程度很難想象，這究竟是什麽實驗，葬送了一條又一條鮮活又無辜的生命，而沒人為他們發聲。
寸榮隨意翻看資料，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神色，“程度，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話實在不能挑明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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