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二人初識(3/5)

“姑娘莫怕，我並無惡意。”說罷握著棠梨腕處稍微鬆了些力氣，望著棠梨的傷處探口氣道：“我見你手傷甚重”又抬眸掃量了下棠梨的衣衫，似有些難言：“我這正有些傷藥，為你止血......我見你衣衫…….如今更是醫者難尋。”說著似又覺不妥，刹那麵色緋紅：“我並非冒犯，隻是.....隻是你這手傷血流不止，我見你年級尚小，恐傷成疾。”
聽罷棠梨雖暫緩戒心，卻又警惕掃視他，她從不信旁人向來獨來獨往，一時也不知如何同人相處。不過見那書生眼眸清澈麵容俊俏，棠梨沒由來的隻覺親近，也不由得隨他牽引，坐到廊下。
書生則轉身進房內，這時棠梨才發覺那人走路左腿竟有些輕微坡腳，棠梨一時心緒雜亂，抬眸望向了那把琴，雖琴麵杉木殘缺幾角但琴弦鋥亮一看便知主人尤為愛惜。
不待棠梨回過神，小書生已拿來傷藥和濕帕，替棠梨拭淨傷口處的沙土，棠梨咬緊牙關冷汗已浸濕她那薄衫，小書生似有察覺雖上藥時已小心翼翼，不過那藥粉敷在傷處時棠梨還是疼的身體微顫緊握另一拳。
好在小書生手腳麻利，棠梨望著被包紮完好的手還是有些感激，抬眸正撞上那人含笑的雙眸。瞬時，棠梨慌忙低頭，麵上忽現一抹緋紅。
“姑娘，在下蘇墨生，我瞧你似有些眼熟，你是西村之人？”蘇墨生細聲詢問。說著順手將琴拿起，見棠梨不做聲，也並未再追問便起身回房。
蘇墨生衣袖浮動帶著陣柔風絲絲檀香，與其身影相較那飄落的麻紙截胡了棠梨的目光棠梨將紙拾起，隻見那字俊秀朗逸勾起棠梨一些塵封的思緒。
弄漕巷早幾年時便已人煙稀少，僅東村有處學堂，前些年裏棠梨個頭更矮小踩著磚瓦墊腳，堪堪才能在側窗殘破的縫隙裏瞧清楚裏頭教書小先生的身影。
“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那小先生聲音和煦，似春風溫柔繾綣撫平棠梨那孤苦死寂的心緒。不過後因著同二龍之間的恩怨便甚少再去聽牆角了。筆跡來看這蘇墨生應當就是當年的小先生，怪不得棠梨總覺他親切。
“姑娘也知此詩。”許是棠梨過於專注，被忽的打斷不免驚嚇一跳。隻見蘇墨生不知何時已湊到她身側，一旁矮竹桌上多了隻邊沿殘缺不平的舊碗，幾塊芋頭冒著熱氣，香味直衝棠梨鼻腔此刻更是饑腸轆轆。
見棠梨發呆臉沉，蘇墨生還以為方才的話，讓她誤會嘲她不識字。忙又擺擺手解釋道：“我意是姑娘竟閱得此詩，絕無嘲弄之意…..”
不過棠梨此刻無心關懷他此意那意，盯著芋頭心無旁騖，隻覺這蘇墨生似個話癆嘴巴動不停，雖棠梨一字未聽進不過那句，姑娘我這隻有些芋頭若不嫌棄便吃些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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