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先生(2/5)

蘇墨生今日穿了件白布衫，雖是舊衣洗的有些許泛黃，但沒有一絲汙垢讓人瞧著很是舒服。配上他那張俊秀非常的臉，即便是隻用布條束發，依舊是神采奕奕氣質不凡，一點也不像這村野間的鄉民，眉宇間的神韻尤顯他的與眾不同。棠梨覺得他不屬於這，不屬於東村不屬於弄漕巷哪怕是柳鎮都與之不符，他就像落塵的明珠，稍稍彈掉一絲灰塵便已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可偏偏他不自知，或許於他來講明珠也好頑石也罷，他就是他。
二龍摔倒在地時湊巧壓斷了那根，本就有些許脆弱的木棍，他衣衫單薄還是有些碎屑紮進他的後背痛的他連連驚呼，瘦子忙將他攙起，他氣的直發抖指著蘇墨生的手都顫顫巍巍的倒不是因為害怕，他是氣的。
棠梨瞧著這一幕不僅覺得好笑還覺得風水輪流轉，她挑眉挑釁似的望向二龍，又捂向自己的胳膊，笑的瘮人。二龍被這已舉動惹得暴怒，雙手握緊拳頭雙目赤紅，胳膊鮮紅的牙印又開始往外滲血，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了棠梨。第三次這是第三次了，舊傷的齒印不曾消淡，心中的恨意也愈演愈烈：“你個賤人！今日我即便是死也要先打死你！”
說罷便發瘋似的衝棠梨擊來，一旁的瘦子也被驚呆了想攔卻攔不住，還被推倒在地。
蘇墨生此刻卻異常冷靜，原本就站在棠梨身前，此刻又往一側靠攏將棠梨嚴嚴實實擋在身後，甚至棠梨煩躁不安的想向前，同二龍開打時，也被人反手按下。人雖背對著她，聲音也很柔和：“棠梨不鬧了，安心待著。”
說罷衝著二龍的語調急轉冷厲哼哧：“我本不想同你們一般見識，往日你們偷摸搶我的東西我從未翻過臉，哪怕謾罵我恥笑我，我都便罷全當不知曉。不同你們一般見識卻不是不能同你們一般見識，那日我便已警告過你，不要辱罵棠梨姑娘。今日是第二次！若再有一次，這把刀砍的便是你的胳膊。“接著便見他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把匕首，刀身泛著寒光，他拿著往二龍身邊遞進，直至將人逼得退無可退。刀影瞬息，隻見一縷頭發瞬間掉落。
二龍全身癱軟靠在牆邊粗聲喘氣，眼神慌亂卻仍惡狠狠瞪著蘇墨生："你....你有本事今日便殺了我，不然日後我見一次便罵一次，往後隻會比從前更甚！“語畢還朝著人露出抹嘲諷的笑意。
“嘶....”二龍麵露痛苦，肩膀刺痛，他滿眼震驚。蘇墨生淡眸中卻毫不慌亂，仍是一臉淡然，可手中的匕首不知何時已刺進二龍身上，他力氣不大，隻用匕首尖抵住卻已刺破了衣衫往外滲著血漬。
不止二龍不信，便連棠梨也出乎意料，她本以為蘇墨生隻是嚇唬嚇唬他罷了，其實棠梨本不在意這些，橫豎二龍這嘴往日罵的更難聽，若什麽話都放在心上她早被氣死了。畢竟她算是個啞巴不能回嘴，本就夠難受了，她自有別的法子報複。
不過卻不至於蘇墨生這般的，更不至於殺了二龍，當然她認為蘇墨生不會動手，可現下卻見血了，她一時也摸不準男子的脾性。她伸手去攔，當然也不止她，瘦子更急，腿腳之快還絆了棠梨一下。棠梨一個不穩向前撲去，結果因著離蘇墨生太近，直接朝他撲去，她伸手去扶可還是撞了那人一下，這一撞倒是不要緊，但快要命的就是二龍了，匕首隨這撞擊更深一寸。二龍痛嗬一聲，一時之間也不知該罵誰，隻留另外三人麵麵相覷。
瘦子焦急呼喊著還帶著哭腔，顫抖著手指著二人：“你們！你們！你們這是要殺人啊！” 也不知他怎麽想的，便去推蘇墨生，這一推匕首順勢掉落，二龍的哀嚎聲更大了。瘦子忙去扶人，又怒視著蘇墨生：“還有沒有王法，你這是蓄意殺人，我們要去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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