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尋親之路(3/5)

王婆歎口氣：“哎，蘇公子啊，可折煞我老婆子了，我知你..還…還有丫頭都是好孩子，是我該謝你們才是。“
說著便欲離開，那二人見並未如願當即破口大罵：“你這婆子！不知好歹，還好孩子?那啞巴偷過你多少包子你可知道？還替她說話。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你…你個混小子！你偷的便比她少到哪裏去？我都說了不來尋，你們非要拉我尋，如今尋到了我不欲追究，你們又這般糾纏到底是何意！難道是你們想要這鐲子？“
二龍不理會這婆子的話，見她鐵了心的不識好歹，便不管不顧衝著棠梨又一輪的漫罵：“行啊，你這啞巴，男女老少無一不向著你！你可真是繼承了你娘的好基因。狐媚子賤貨！真不愧是窯窩裏的賤貨，生出你個小賤蹄子！下賤坯子，親娘千人騎萬人睡也不知你是哪個賤貨的種，連自己親爹都不知是誰？臭雜種！就你不知吧！你娘那個賤婢在柳鎮不定有多快活呢……..“他罵的難聽，各種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蘇墨生也已聽不下去，勸阻不成便欲去驅趕。可反觀棠梨她卻像個沒事人，甚至不如平日麵對二龍謾罵時反應大，她雙臂環在胸前低垂著頭，似乎那些惡臭的言語的攻擊都同她無關，瘦弱的身影像隻飄零的孤魂野鬼立在背光的地方，不帶一絲生氣。
他們罵了很久幾乎用世上最惡毒的語言各種堆積在棠梨身上，可那人一直沒反應，罵的久了便覺得沒意思，再多的不甘心也隻得先行作罷。二人灰溜溜離去。
蘇墨生憋了一肚子話，但因天色已晚他隻得先將王婆送回家中，路上王婆未曾說什麽隻是再三叮囑著：那丫頭是個好孩子。蘇墨生心緒複雜，難以描述。
棠梨不曾回酒窖，她坐到一旁梧桐樹下，膝上還臥著已經進入夢鄉的小白。月光微亮灑在身上卻不覺溫暖，畢竟月光不似日光。不多時腳步聲逐漸靠近，她沒有回頭便知是誰。
“棠梨？你有什麽，想同我解釋的嗎？“那聲音雖然輕緩，卻已不似往日的柔和。
棠梨坐著未動，解釋什麽？她該解釋什麽。
這次蘇墨生也沒有再動作，就隻是站在女子身後兩三步的位置，神色複雜的望著她的背影，其實隻要她一個動作，不論事實是什麽，自個都會堅定無疑的同她站在一處。隻要她回回頭，隻要她願意為自己解釋。
可棠梨就是棠梨。
良久一陣寂寥，棠梨扶著樹幹起身，她抱著小白側身從蘇墨生身旁擦肩而過，眼神未在他身上停留半秒。
到底是蘇墨生先破防，聲音略帶顫抖：“你便不願同我說什麽？為什麽？你知我定會信你！可從你為我偷藥開始，那把果脯還有魚筐的魚。可即便我親眼看到了，我仍覺得你有你的苦衷，隻有偷才能活命這本也沒有錯，你救我我亦允你。可如今吃食也有了至少能安穩過活，為什麽還要去偷？那不是你偷的對吧，隻要你說我便信！“
棠梨止步，身子有些微微顫抖，她穩住身形盡量不露出破綻。緩緩轉過身，臉上擠出一個略帶自嘲又悲憫的笑意，逐漸轉為大笑，笑著笑著便覺眼眶溫熱。其實她心中再清楚不過，自那鐲子從自個懷中掉出的那一瞬間，蘇墨生便已站在她的對立麵，信與不信原本就沒有那般重要。原本她以為隻要接受，慢慢轉變或許總有一日他能同蘇墨生並肩同行，可她想的過於美好，本性如此有很多事棠梨是無法改變的，他們之間的鴻溝能看到的便隻是冰山一角，山鳥與魚注定不能同行。
蘇墨生被她的反常驚得有些害怕，還以為是自己表述有問題，翻出隨身攜帶的紙筆道：“你若不肯動作，那便寫下來，不論什麽我都信你。“
棠梨望著眼前人俊秀的麵容，還有焦急的神色，一切都很無力，她推開那人的紙筆指尖隔空指向他的心口，輕點兩下又重重點頭。她知他想聽什麽，可如今她不想再如人的願，棠梨承認了銀鐲是她偷的。她沒再看那人的表情，逃似的躲回地窖，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眼眶滑落砸到地上，棠梨覺得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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