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囡囡(3/5)

這小廝下手極其重，一看便是專門的打手下手有章法，幾腳便踹的棠梨肚子疼的蜷縮起，接著便是揮著拳頭招呼向棠梨的臉，她來不及遮擋一拳正中鼻梁，眼冒金星滿嘴血腥似乎還有一股熱流從鼻腔中流出，就在她覺得定要被打死在時，一聲稚嫩帶著哭腔的童音響起。
“來福！不許打姐姐！柳娘親嗚嗚嗚不要打姐姐！是姐姐救了我，還給我買包子和糖葫蘆姐姐是好人嗚嗚嗚嗚，柳娘親不要打她嗚嗚嗚嗚”小人哭得可憐，剛睡醒還迷糊著便被人抱走，這會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原本走丟就心驚膽顫的，回過神便看到剛才幫自個的姐姐被打的見了血，她自是十分害怕。
邊哭著邊去抱身側女子的大腿，絕美的女子揮揮手示意那小廝住手。將哭成淚人的小女孩抱緊懷中輕輕安撫柔聲哄著：“囡囡乖，囡囡不哭，是柳娘親不好嚇著囡囡了，好了好了不哭啦。”輕聲細語似哄珍寶般。
不再有拳頭揮來，棠梨頭暈目眩渾身酸痛，她抬手遮擋日光，眼前明暗交替好一會才看清。一名身形嬌小風姿萬千的女子正抱著小家夥哄著，見棠梨望來便也抬眸看她，一雙桃花眼帶著幾許嫵媚勾魂攝魄般的美豔，她帶著麵紗棠梨瞧不清她的麵容，但想來定是位美人。她梳著隨雲髻斜簪白玉素簪，衣著赤紅色銀紋曳地錦緞長裙，袖口裙擺腰間用銀絲滾邊，月白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腰係織錦玉帶凸顯其腰身纖細，裙麵用金線繡著朵朵梅花煞是好看，腳登紅色娟鞋，鞋間掛著兩顆珍珠。真好看，棠梨心想著，就是脾氣不大好。不過那美人似乎對棠梨很不友善，一雙美眸冷冷凝視著棠梨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一改方才的溫柔厲聲道：“小叫花子，你哪來的膽子碰阿囡，無意也好有意也罷，好自為之莫要再打囡囡的主意。”說罷還狠剮了棠梨一眼，便抱著小女孩離去，連句謝都未提及。
棠梨氣的七竅生煙，差點氣吐血，啊，不對是已經吐了血。那個叫來福的下手真重，口中怕是破了口子。難得發個善心光明正大做件好事，不說圖什麽好處了便是連句謝謝都沒聽到，再要求低些別說謝了還平白挨了一頓打，被當成拐賣孩童的惡徒，棠梨緩了半響，踉蹌著扶著地爬起身，捂著肚子又覺腰痛，捂著腰又覺肩胛痛她覺得定是肋骨斷了，這好事真是一般人做不得。
不過好在那小囡囡很是感激棠梨，趴在女子背上時一直衝棠梨擺手，還囡囡自語喊棠梨定要去找她玩耍，棠梨想想隱隱作痛的臉頰當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那三人走到街巷盡頭時，一名黃色衣衫的溫婉女子迎上來將囡囡接過，她不似紅衣女子般的寵溺，將囡囡放下似乎在詢問事由直到後麵還狠狠指了指囡囡的腦門，後來還是紅衫女子似乎不悅，心疼似的抱起小女孩便消失在街巷，黃色衣衫的女子連忙跟上去。
棠梨不再理會他們的事一瘸一拐的離去，她想著如今受了傷怕是要先找家客棧歇歇腳。她掂量著腰間的錢袋，有些發愁。這時忽地一堵肉牆重重撞了上來，棠梨還未搞清什麽狀況，懷中便被人塞進一團熱呼呼的東西。
“站住！你個臭乞丐！光天化日你還敢明搶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一陣謾罵隨即棠梨看清眼前那人，麵容熟悉，這不是那日幫自個進來得到小乞丐！她忙拉住小乞丐的胳膊正欲說些什麽，卻聽那小乞丐急聲道：“哎吆！你別抓著我，誒你不是那日逃荒來的小乞丐！正好正好！你欠我的人情今日可還了！幫我個忙！”
說著不等棠梨反應便甩掉她的手，還撞了下棠梨的腰。棠梨吃痛便鬆開手，正要追上去卻被人扣住肩膀，剛轉過頭重重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當即她便跌坐在地懷中的包子滾落出去，小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印，嘴角撕裂的痛楚流出一道血痕，耳畔嘶鳴一時有些失聰。她聽不見隻看到麵前那男子指著她的鼻子似乎在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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