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到胖子和白術(2/2)

吳邪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神，強迫自己不去想。
……可怎麽能不想，白術那個樣子，白術都成那個樣子了！
吳邪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沒有能力。
如果他在認真一點，再仔細一點，也許就不會……
解雨臣看著白術脖頸上的鱗片，心中莫名有些慌亂，他捂住心口，用力的按了按，好奇怪的感覺。
啞姐看著白術，有些無從下手，她拿著鑷子想要夾掉白術肩膀上張開的鱗片，可他剛碰上，麵前的人就渾身一抖。
她一咬牙，拔掉那片鱗，白術立刻發出慘叫，身體無意識的掙紮。
解雨臣急忙按住白術的手腳。
吳邪站在帳篷外，聽著白術的慘叫，渾身一僵，他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白術的慘叫還在繼續，而且一聲比一聲淒慘。
潘子這鐵骨硬漢都有些不忍。
吳邪喉嚨間湧起一股腥甜，他咬著嘴裏的軟肉，緊閉著唇，他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
解雨臣滿頭大汗，他死死壓住白術的手腳，朝著啞姐喊道：“別弄了！他受不住！”
啞姐也一頭汗，她看著白術的模樣，不忍道：“鱗片之下就是白骨，這跟剜肉沒什麽區別！但不將這些鱗片拔掉，一旦傷口潰爛，他這半邊身子就不用要了！”
白術的汗水混著鮮血，頭發黏在臉頰，脖頸間的鱗隨著劇烈的呼吸一上一下，詭異中透著一絲淒美，但現在沒有人欣賞。
解雨臣深吸一口氣，下了最後的通牒。
“救他，不然殺了你”
———
吳邪吹著冷風，在帳篷外站到後半夜，他站了多久，白術的慘叫就持續了多久。
可以說，營地的夥計們，就是伴著白術的慘叫入夢的。
解雨臣出來的時候，臉上和衣服上都濺了血，他滿頭是汗，掀開帳篷出來的那一刻，吳邪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吳邪攥著拳頭，壓下喉嚨中的顫意，問道：“他怎麽樣了？”
解雨臣搖了搖頭，“別進去了，你受不了”
解雨臣說完就走了，去換衣服了。
吳邪站在帳篷前，天人交戰，他抬起的手又放下，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去掀開那道簾子。
他一夜沒睡，守在帳篷外，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第二天一早，啞姐出帳篷的時候，看到吳三省雙猩紅的眼，嚇了一大跳。
吳邪擺擺手，示意她別說話。
他繞開啞姐，進了帳篷。
白術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脖頸上的鱗片泛著淡淡的幽光。
吳邪輕輕掀開了蓋在白術身上的薄被，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被打了繃帶，就沒一塊好皮肉。
吳邪又看旁邊的胖子，幾乎也是。
他蹲在地上，偷偷抹著眼淚，不敢哭出聲。
昨晚白術的慘叫牢牢的印在吳邪腦袋裏。
吳三省這張臉實在是太沉重了，壓的他喘不過氣。
白術也是嗎？
生病了為什麽不說？
這是要他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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