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一樣的縣城(1/5)

何栩從副駕駛的車窗凝視著外麵的雪山，春季雖已來臨，但雪並未完全融化，延綿的白色山峰依舊靜謐。而山路旁的溪水已開始流淌，模糊了這次行程的目的——前往學校上晚自習，因為第二天要正常上課。距離高考僅剩不到4個月的時間，短短的2天假期已讓他心滿意足。
車輛在被厚厚積雪覆蓋的馬路上緩緩行駛，為了避免打滑，紮著雙馬尾的張夢琪開車的速度顯得格外緩慢。冰冷的外界氣溫與車內溫暖的空氣形成鮮明對比，時不時使擋風玻璃上凝結出一層薄霧，何栩不得不頻繁地清理。也許是因為疲憊，或者是夢琪專注於駕駛，兩人一路上幾乎沒有交流。那過度安靜的氛圍令人感到不安，仿佛暗示著即將發生某種變故。
車駛入通往縣城的主幹道，與往常不同的是，兩旁的道路被人群所填滿，他們提著大大小小的行李匆匆而行。寒冬臘月讓何栩和張夢琪都感到困惑不解。
“難道這麽多人要走親戚？”張夢琪睜著大眼睛撲扇撲扇地問。
“不清楚，或許是吧。”
“你們這個時代的真有意思，我們早就沒有這樣的習俗了。”她嘟著嘴巴說道。
“都是父母輩的，年輕人估計連個新年快樂都不會發！父母輩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算是維持基本的體麵吧……我有個問題想問下你，你真是從另一個平行宇宙來的嗎？”何栩眯著眼望向張夢琪問道。
“我都有說幾遍你才相信啊，大哥！我那個宇宙的地球已經被毀了！或者說都不是我從小認識的地球了，人類也不是從前的人類，但也挺好的，隻是我接受不了，我身邊所有女性居然都開始搶男人，因為男人而發生全球戰爭！“
聽到著，何栩一臉的匪夷所思。”聽著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哈哈哈～。韓晨那個老王八蛋，自以為是，把個人意願強加到我們的身上，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哥哥和爸爸痛苦地死在我麵前，我卻什麽都做不了，如果可以真想親手殺了這個王八蛋。”張夢琪低著頭惡狠狠地通過方向盤裏麵的鏤空看向主幹道的馬路，神情和這幾日的她判若兩人，好似一頭隨時撕人的野獸。
“那你覺得是之前的生活好，還是之後的生活好？”何栩放下手機看著張夢琪問，因為他怕她突然情緒失控，一個不小心造成車禍。
“所以這就是我矛盾的地方！”說完，她猙獰 的 表 情 舒緩了許多，又平複回和前幾天剛剛收留時，可憐巴巴的表情。
主幹道兩邊的人群漸漸增多，而霧蒙蒙的路麵下起毛毛雨，寒風刺骨地吹著，使人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顫，甚至連牙齒也不受控製地顫動起來。通往城外主的幹道上漸漸出現了交通堵塞的現象。
車輛行駛緩慢，擁堵的人們在路邊不斷穿梭。他們紛紛撐起雨傘，避免被細雨打濕。與此同時，車輛後方的尾燈在霧氣中顯得朦朧而模糊，仿佛在空氣中揮舞著幽藍色的光芒。喇叭聲此起彼伏，不時地傳來，顯示出司機們的不耐煩和焦慮。
不過多時，交通堵塞的情況更加嚴重，車輛行駛速度幾乎停滯不前。車窗外麵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好像被籠罩在一層迷霧中。人們的臉上掛著焦急的表情，急切地盼望著前方的道路暢通起來。
“要不我開窗問一問他們，夢琪？”
“別，開車窗好冷，興許是在……趕集！”
“誰大晚上趕集啊。”何栩好笑地說道。
“現在才下午4點，興許呢，再說我們這條道又沒有什麽車輛，但是人怎麽越來越多啊！”張夢琪脖子伸長看著擋風玻璃說道。
何栩的四根手指有規律地敲擊著，恰如其分地表達著他的不安。不出所料，一些出城的車輛開始無視實線，冒險地駛向他們所在的車道！除了能聽到夢琪咒罵的聲音，也隱約能聽到人群中傳來的抱怨聲！
“說是讓我們走……這有什……不曉得……我的娘耶～，怎麽這麽冷啊……這解放軍……沒有……不知道啊……。”
“不行，夢琪，我要開窗問一下。”
“哎～，你別……”
“大娘，請問你們為什麽要出城啊？”
人潮中湧動著一位大娘，她不屑地瞥了何栩一眼，緊接著繼續前行。
“請問一下你們為什麽要出城啊？”
挨凍的人群除了極個別地瞪了他一眼外，就繼續向前走著，除了幾個青年說了句“傻逼”之外。
“哈哈哈～，我都說了不要問，你怎麽就不聽呢。不得不說共享智慧裏麵的知識真對，你們這個階段的文明啊，綜合素質真差……”
何栩沒有說話，靜靜地讓夢琪發牢騷，車在行駛許久之後，終於在霧氣中看到一個入城前地標性的建築物。
“我們先去北站（恒高北站公共汽車總站）旁邊的《柏林鎮飯店》吧，那裏的炒牛皮很不錯，我很喜歡！”何栩準備解開安全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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