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小的勇士（四）(3/4)

周所解釋：“兩個小孩經常在這一片玩，聽話懂事、樂於助人、嘴又甜，所以這一片的街坊鄰居都挺喜歡他們的。昨晚上聽說孩子丟了，這些做生意的都關了門，拿著手電筒幫忙在巷子裏去找，年輕一點的發朋友圈，發網上。”他歎了口氣，神色蕭索，“可惜啊……”
同時另一邊，趙媛媛在殯儀館見到了張簡博的媽媽葉玫。解剖室門外的走廊狹長，地麵是冰冷的白色地磚，牆麵也刷得慘白，白熾燈一照，更添幾分淒冷，張簡博媽媽就獨自坐在不鏽鋼長椅上，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像是被抽取了生命。
趙媛媛看到的第一感覺就是她得多冷啊，不是溫度低的冷，是那種孤獨、絕望的冷。她轉身去找工作人員要了杯熱水，輕手輕腳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喝點熱的吧。”
葉玫無動於衷。
趙媛媛說：“他們都說我不應該現在來找你，應該給你一些時間讓你緩過來。我沒理他們，喪子之痛啊，給再久的時間都不可能緩得過來。”
葉玫靠在椅背上，後腦勺狠狠撞了下牆，趙媛媛沒攔著，接著說：“我來，是相信你作為母親的堅強，現在傷害孩子的凶手還沒找到，你的證詞對我們至關重要，你是想繼續封閉自己，還是給我們一些幫助，你選吧。”趙媛媛安靜地看著她，心裏默默數了二十個數，葉玫還是一動不動，趙媛媛站起來，“那好，你先休息，我們一定會盡快給你一個交代。”
她剛轉身，葉玫虛弱的聲音傳來，“你問吧。”
趙媛媛把熱水遞給她，“你先潤潤嗓子。”
這次葉玫接受了，機械性地喝了一大口。
趙媛媛問：“你最近有跟什麽人結仇嗎？”
葉玫搖頭，“我本來就是個家庭主婦，平時圈子很小，除了買菜送孩子上學基本很少出門，想結仇也沒機會吧。”
“那孩子他爸呢？”趙媛媛問。
葉玫皺眉想了想，“他的事我不太了解，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願意跟我講，更別說現在已經離婚了，你們去問他吧。”
“出這麽大事，他一個當爸的都不出麵麽？”趙媛媛語氣裏有些不滿。
葉玫沉默了片刻，然後說：“他工作忙，很少帶孩子。脾氣也不好，兒子也不怎麽喜歡他吧。昨天他給我打電話，說他爺爺過世了，想帶兒子回家奔喪。我不願意，就吵了幾句。”說著突然帶上了哭腔，“要是讓孩子跟他回老家就不會出事了，都是我的錯。”
趙媛媛手忙腳亂從包裏拿紙遞給她。
孟星河幾個人沒滋沒地味填飽肚子，阮亭收到矽藻檢驗的結果，“和湖中的矽藻形態完全不同，在死者溺液中發現了氯的成分。”
孟星河：“自來水。”
“對。”阮亭道，“實驗室也和本地自來水比對過了，確認是自來水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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