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花(2/2)

她仍舊奔波於重華殿和教室之間，夜重華見到她的時候，會簡單地問上她幾句，她簡單回答幾句，而後倆人就分開了。
隻是她對重華仙尊的喜愛仍舊深切。夜重華習慣和相熟的幾位仙尊去後山練劍，於是她會悄悄地上到後山的聽風亭上，自高處俯瞰夜重華的影子。
他經常一襲白衣，持著寶劍自綠竹林間踏浪行過，綠色竹林隨著風如海浪般翻滾，他白色的身影矯健如仙鶴，看的人賞心悅目。
亦或者他持劍和其他仙尊比劍，他一會兒跳躍，一會兒旋轉，一會兒騰空而起，一會兒翻飛若蝶，花堇色看在眼中，皆喜不自勝。
花堇色就這麽悄悄偷看著，滿心滿眼地念著，而這個冬天就結束了。
會考的失敗給了花堇色很大打擊，放假的時候，她沒有回家，而是留在了淩霄山複習課業。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二年春夏時節的會考，她的成績突飛猛進，到了全部弟子前十的位置。
她和重華仙尊二人間仍舊是淡淡的，她去重華宮傳達同窗學習情況時，夜重華會簡單的問她幾句話，她則簡單的回答幾句。隻是她還是會悄悄去聽風亭，看重華仙尊練劍。
冬去春來，她和重華仙尊都大了一歲，可瞧著重華仙尊玉樹臨風的舞劍模樣，她還是偷偷笑個不停。
夜重華持劍自綠竹上踩過，瞥見聽風亭上立著一幫丫頭，當目光瞥到花堇色身上時，呆滯了片刻，不過轉瞬，他照舊舞起劍來。
不過這淡淡的一眼，對花堇色來說，仿佛一顆石子跌進了湖泊，她整顆心都是雀躍的。
花堇色就這麽帶著滿心滿肺的相思，和夜重華相遇，相隔。直到那個尋常的下午，她去後山看花。
那天，透亮的陽光照著大地，花堇色穿著一襲粉衣去後山，她聽說後山花朵開的很美。
於是她歡快地走在通往後山的小徑上，後山連綿起伏，山上碧樹森森，她若無其事的這裏看看，那裏看看。
不過自一棵茂盛的鳳凰花樹下經過時，她猛然發現樹下立著人。她杏眼圓瞪，認出那人是夜重華，他的身邊還立著位身穿鵝黃衣衫的女子。
夜重華白衣勝雪，黑發在風中輕舞飛揚，手上撐著把傘。女子立在傘下，她長著張鵝蛋臉，漆黑的頭發瀑布般垂散腦後，一襲鵝黃衣衫在風中飄搖擺動。透明的陽光從天際灑下來，照射在雨傘上，映襯地女子的容顏格外嬌媚。
“師父好。”花堇色心中驚詫，卻不失禮數，打招呼道。
“堇色好，這是哪裏去呢？”
花堇色明顯感覺到心口仿佛被一把利刃劃過，但仍舊佯裝淡定，指著前麵的山花：
“聽說後山的花這個季節開的很美，正要去看看呢，師父和師娘有空也記得來看哦？”
夜重華淡淡笑道：
“好。”
花堇色衝他點了點頭，徑直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她在山道上狂奔起來，而眼淚也流了滿臉。
師父要娶妻了嗎？那女子是誰？為何他們看起來這麽般配啊？
花堇色邊想，邊瘋狂的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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