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籠中雀(2/3)

此事以血鎮壓，反抗樓霽月的臣子愈多，死去的老臣與溫氏祖父乃同門，樓霽月毫不顧忌殺人，不意味著流言或多為真。
一些臣子暗中與處於頹勢的侯爺司蘅勾結，企圖廢新帝，輔佐東澧司蘅上位。
血染透宮中宮外，京城人人自危，樓霽月還是鎮壓了叛亂，一舉將司蘅等人抓獲。
樓霽月在獄中，靜靜地看著司蘅挨鞭，起初生起的幾分快意，又有些淡了，他噙著冷笑，擺手就要讓人將他斬首。
“樓霽月，你不能殺我。”司蘅在被拖出去時，拚命喊：“在你沒回京時，晴兒早就給溫知嫿下了毒藥，如今三月過去，毒入骨髓，沒有解藥便是死路一條。”
樓霽月頓身，在懷疑他話的真假，他讓人放開司蘅，緩步走到司蘅身邊，一腳踩在他的手上，“活膩了？”
司蘅咬牙，笑著說：“三月了，美人在宮中，你倒也沒有發現美人異樣麽？”
樓霽月踩得更狠，司蘅的指骨已碎。他向溫知嫿傾吐愛慕之心後就沒在打攪她，溫知嫿不喜他，他不想自己討她更嫌，一時疏忽釀成大禍。
司蘅直視他，“讓出江山，美人給你，不然就等著美人消香玉損。”
“是嗎？”樓霽月氣笑，“你不會真當以為我真會讓出吧！”
“太天真了，司侯爺。”樓霽月一腳踩在他腦袋上，又是脆響聲，血流出，司蘅斷了氣。
“這腦子，江山給你亦如留了塊埋屍骨的地罷了。”
真是天真至極的威脅啊！
樓霽月往外走，一開始看起來還算氣定神閑，腳剛誇出牢門時，就火急火燎往錦華宮走。人到半路，就收到溫知嫿病危的事。
溫知嫿眼皮沉重，人昏昏沉沉，似乎是在做一場夢，迷糊中她瞧見平時孤傲冷陰沉的掌印焦慮不安地守在她身邊，伺候她各種瑣事。
掌印對她很溫柔，但隻對她一個人，她昏沉的時日，掌印殺了很多人，幾乎是見人就殺。
“沒用的廢物，連一個弱女子也抓不住！”樓霽月正一勺一勺給溫知嫿喂藥，看向她的眼神都是柔軟的，說出的話卻冰涼無情，“拉出去砍了……”
“饒命，主子饒命！”侍衛顫抖跪在地上，“謝婉晴雖逃，但已身中劇毒，屬下已經給她一日緩期，若她不拿解藥來換就毒發身亡。”
“姑且放過你！滾！”樓霽月替溫知嫿擦去唇邊的藥汁，侍衛麻溜滾後，他臉色並未有一絲愉悅。
謝婉晴與司蘅合謀，給司蘅的解藥是假的，他若真拿江山換藥才是中計。謝婉晴想以假亂真，不失分毫地奪到江山還有他的阿嫿的命。
謝婉晴恨他的阿嫿，怕是魚死網破也不會給他解藥。
“我不在你麵前殺人，忽然記起來是你生辰，你的生辰不適合見血，那些人的腦袋就先好好待在上邊。”樓霽月吐了口濁氣，手摸過她臉頰，篤定道：“阿嫿，你會好的。”
次日，謝婉晴寧願中毒身亡也沒交出解藥，樓霽月看著她的身體已經化成血肉相融的水，感歎道：“便宜了她，就這麽輕易地死了。”
溫知嫿如常被喂藥，口中的藥汁與往常不同，好像摻雜著點血腥味，她忍不住皺眉，抵觸樓霽月喂，湯藥沿著唇角弄濕交領。
“乖，要喝，喝了阿嫿才會好。”樓霽月繼續喂她，溫知嫿也勉強吞咽下去，軟溫的東西貼上她的唇，唇瓣被溫濕的軟物輕吮。
她嗚咽一聲，樓霽月吻著她的唇，“你不會死的。”
藥接連喂了幾天，溫知嫿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她的魂魄離體，被封在房裏不能離去。
成了魂魄，溫知嫿坐在床邊，盯著躺在床上的‘自己’，一臉不可置信，後又覺得有些害怕，再後她又覺得目前這樣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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