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頭霧水(2/2)

“不是吧，顧老師，這種話從您嘴裏說出來，怎麽感覺那麽別扭。我們可都是唯物子弟。”山山滿腹正義的搭了一嘴。
“不錯，你切莫更改這個基礎就好！請接著看書。”老道又衝著對麵的周騰貌似一本正經的笑道：“周騰小朋友，你說的真好。下一周末要是有空我們一起去釣魚，可好？”周騰自然點頭答應接著重複著老道的話，“小朋友？”。
老道站起身，拿起桌子上幾個表皮已被榨幹水氣的橘子瓣，扔進嘴裏，滿是享受的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曾經彌漫在空氣中的橘子香氣。哇，竟然聽到了牙齒切破橘子瓣皮聲音的清脆！他得意的瞧了下兩個秀氣小朋友。一人給他們扔了一個過去。“嚐嚐。”
周騰順意的放進嘴裏“有點酸，不過已經透著甜味了，是今年的新橘子。”山山則有模有樣的學著老道，一股幹裂爆炸的快感從齒間流出，橘子肉水氣潤柔，酸甜可口綿長。心中不禁念叨：“老道真會吃！”——“老師，您真會玩！頭一次這麽吃，蠻美妙的！”
顧老師看著山山笑了笑，突然感覺這小子說話還挺好聽。“小朋友，仔細聽著。愛情就像這酸裏裹甜的橘子。你要耐得住性子，去一去多餘的水氣，磨煉一下彼此的意誌。不要被各種表象蒙蔽雙眼。愛情不是用來溝填痛楚的，而是用來享受美好。等拔出掉彼此的多餘水分，輕輕撩開此間的薄紗，便可去深深體會彼此的美妙與愛情暴烈的快感，讓幸福的香氣包圍你們。所謂‘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這裏用在男女之情愛也擁有著同樣的對立又統一的辯證道理。”山山正想問老師好像知道他今天為什麽而來。“像你們大一的新生，還無法避免各種稚嫩的叨擾與曲折。許多萌芽，可能也沒有道理與意義。看到心儀女生萌生的好感也可以進一步去嚐試去追求，切記不可盲目，小心疲憊！往往許多厭惡就是發生在疲憊之後。適可而止，宜順其自然，也要積極進取。時鬆時緊，方可進退兩宜。”山山看起來有些吞棗的癡像。“慢慢體味各自的人生吧，沒有捷徑。胖頭魚小朋友”老道挑著眼的一下微笑，可調皮。
老道的話讓兩個孩子驚詫的懷疑眼前的這位，是他們的大學老師？是哲學界的翹楚？
老道拿起一個橘子，悠悠的剝著皮，再把瓣分開來放到桌前的杯碟中，很規整。
“老師，綁完了。”周騰釋放著完成老師任務的輕鬆。
“比我利索多了。每次綁一副的鉤子我要浪費掉兩幅的線。謝謝你，小朋友。希望你下周有空一定再來找我。”
“是，老師。”周騰好像又接受了老師的任務似的。
“一看就是勤勉埋頭不苟且，耕天耘地的好孩子！還會釣魚，不錯不錯。不過以後不要隻係四個扣子了。”
“好的，老師。那我們回去了。”周騰拽了下還在回味的朱山山離開了辦公室。
一路上朱山山都在急著眉頭問周騰：“我剛才說過什麽了嗎？”
“胖頭魚！”周騰抬起臉朝朱山山望了幾遍。“是，不錯！”
問東答西激起了年輕人好一陣的追逐……
自此，周騰給朱山山起了個新名叫，胖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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