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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形,遺落的南境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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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催眠師與修正者(一)(1/2)

蘇珊一直自認為是一名心理學家,這也是總部招募她加入的原因。這種心理學的職位,也被叫做催眠師,聯邦調查局一直需要這樣的專家用於對付犯罪心理分析,當然還有近些年對於催眠指令的秘密實驗與應用。蘇珊對於心理暗示和催眠調節一直有非常大的疑問,這項技術像是某一天突然冒出來的,沒有某具體發明人,也沒有學術報告,民間也沒有相關的應用。它就像是總部某天突然被黑暗神明授予的潘多拉魔盒,技巧如此簡單易用,但原理又如此隱晦神秘。蘇珊還記得入職後第一次發放催眠調節相關技術書麵材料,帶來的那種深入靈魂的震驚感,這份材料甚至就像是由外星人在更高維度書寫而成。
這可能嗎?“催眠反射調節”、“關鍵詞”、“植入”還是“寄生”,是“附身”或者“吞噬”,這是什麽見鬼的心理學?隨著對這份材料閱讀的深入,她接下來的幾天感到都迷迷糊糊的,在大學主修心理學時的理念被顛覆被替代被抹除。直到前不久她又記起了被總部植入催眠調節反射的痛苦實驗過程,還有當發現總部一直用催眠暗語來控製她時的憤怒與恐懼。這些記憶一股腦的如同煮過火候的豆子湯,黏黏糊糊的融成一團。
就像她現在的狀態,當她開著這輛多半是亨利偷來的車子在小路上顛簸狂奔,粘稠的夜色攪動在霧氣裏被甩在車後,她頭腦也是被震得迷迷糊糊,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從古怪的燈塔樓梯中逃出後,有些記憶也很模糊。這種在心理學上可以歸於心理創傷,她感覺自己的腦容量變得有限,新的記憶擠進來,舊的記憶就像餅幹渣一樣被擠扁壓碎沉在盒底角落,用指甲都摳不出來。蘇珊在訓練時曾被告知,調查員應該與案件保持一定的心理疏離感,應以觀察者的角度冷靜分析。現如今,她如此深陷,和亨利一起逃亡,關於小島發生災變的謎題還沒解開,自己卻變成了謎題的一部分。
亨利當然是另外一個謎題。這個現在蜷縮在副駕駛昏睡的男人,他的眼睛緊閉,但可以看出眼球卻在顫抖的眼皮下快速移動,顯然此刻正陷入某個深沉的夢境中。有白色朦朧的光隨著他的呼吸緩緩溢出,但應該是車燈的反射,蘇珊顧不上細看,因為小路上隨時出現急彎和坑洞,她得認真駕駛。雖說他們應該擺脫了追蹤者,但在這片黑暗的曠野,追逐他們的也許不止總部的探員,還有未知的黑暗。她把亨利用力拖上車後不久,他就陷入昏睡,蘇珊曾幾次試圖喚醒他,但亨利依舊保持沉睡。亨利經曆了嚴重的心理創傷,昏睡是身體應對此種情況的方法,試圖修複自身。
因為亨利的父親被探員射殺。當時槍手瞄準的應該是亨利,但作為一個父親,同時也是越戰老兵的本能,使他發現了槍手,在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這個病弱的老人推開了亨利,自己卻被擊中。他大喊著“趴下!”,然後就中槍倒在塵土中。沒有多少血跡,可能是他就如普通的流浪漢一樣,在身上套了太多層破舊的衣服。沒有任何遺言或者囑托,他隻是沉默的睜著眼睛死死的看著亨利,任憑蘇珊將呆住不動的亨利拖拽著奔向汽車。“可憐的老人,上帝啊,請原諒我……”蘇珊在心底呢喃。
蘇珊猜想開槍的應該是總部的探員,盡管她逃離了總部的控製,並扔掉了手機,亨利也從小島不辭而別。但總部的人追蹤調查她和亨利是一碼事, 不分由說的試圖直接射殺又是另外一碼事。蘇珊很了解總部的行事原則,難道說小島上又出了什麽其他問題?或者是問題出在他們兩人身上?總部按理說沒道理非要置他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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