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牧童，水牛，小黃狗(1/4)

二人施展輕身功夫跟了上去，隻見牛脖子上騎著一個三五歲的半大小牧童，小牧童手拿著一卷竹簡，似乎在看書。大水牛後蹄一尺處跟著條似乎剛足月，圓滾滾奶呼呼的小黃狗。
秦楚二人對視一眼，繼續跟上。此山既高又險，水牛這等牲畜是怎麽上得山來的？而且這小童不過三五歲，一人在山間放牛，怎麽看也不尋常。
牛慢悠悠往前走，小黃狗甩開小短腿，需要“狂奔”才能勉強跟上。跑不多久，一頭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賴在地上不起來了。
水牛停步不前，小牧童自牛背上溜了下來，來到小狗麵前蹲下，小黃狗哼哼唧唧，肚皮朝上，搖頭擺尾不肯起身。
小牧童無奈道：“二胖啊二胖，你怎麽能當賴皮小狗呢？你讓大牛怎麽看你？”
小娃老氣橫秋的長歎一口氣，抱起小狗揣在懷裏，大水牛乖巧的低下頭伸長脖子，嘴巴貼上地麵，小牧童扶著兩根彎彎的牛角，踩上牛頭順著脖子，爬到牛背上側身坐好，大水牛哞的叫了一聲，慢悠悠往前走去。
秦楚二人看到如此通靈神異的家畜，驚詫不已，依舊遠遠的跟在小童身後。
行有兩炷香的時間，天色已是半黑，在後山更深處，有一片青色庭院，前廳燈火明亮。水牛駝著牧童與小狗一齊走了過去。門口站著位白衣書生，笑吟吟的望著兩人方向，躬身行禮道：“老仆張明哲拜見二位少主。少主上山，老仆本應前往探望，隻因二位上山未久，唯恐驚擾二位的向道之心，是以一直在此地等待。今日二位既然尋到了此處，不勝欣喜，還請快快進來，老仆夫婦好為二位略準備些酒水菜蔬。”
秦楚二人驚詫不已，看出男子應是上山那晚為山上修士授課講經之人，趕緊走上前來。各自豎掌躬身，回了一禮，楚長歌訝然道：“先生哪裏話，你與我姐弟二人初次見麵，為何自稱老仆，又為何好似等我等多日？”
張明哲微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二位還請先進屋，待我為二位細細分說。”
張明哲帶著二人進到大廳，將二人讓到主位坐下，帶著一名素衣中年婦人及騎牛小童上前見禮，他引掌虛指二人道：“二位少主，這二位是我夫人張李氏及幼子張義。我與夫人原是百年前服侍仙君起居的童子，自仙君飛升之後，我二人便一直居於此處，靜待有緣。因長久隨侍仙君左右，也曾得過仙君些許教導，是以受玄元掌門之請，每月月中在門中解經。”
楚長歌大驚：“百年前？敢問仙翁今歲幾何？”
張明哲細細掐指算了算，回道：“不敢當仙翁之名，老仆今年兩甲子又九歲。當年我與夫人年歲尚幼，隨族人逃難而來，逃至西海邊已然缺水斷糧。幸得仙君現身搭救，將族人安置在西海邊住下，定族名為戈基。另帶五百青壯上了昆侖，建觀立派，於是便有了如今的昆侖派。我與夫人當年尚不滿十歲，路途艱辛，幾乎便死了。仙君老爺可憐我們，便召了我們做了道童，不修煉時也很是教導了些天文地理知識。不過二十多年過後，仙君修煉結束，飛升上界，我二人便一直居住在此，至今已將近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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