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牧童，水牛，小黃狗(2/4)

楚長歌不解問道：“韓王遺族？百年前楚魏分韓的那個韓王麽？”
張明哲苦笑道：“二位少主好學識！正是我等。當年天子遷都洛陽後，韓王時有怠慢，是以楚魏兩家同發檄文征討，舉兵百萬，一戰而滅國。當時西秦二王子衍正在東都為質，當時趁亂逃往魯陽，韓秦兩國素來親近，韓王後乃秦衍之族姐，是以韓王命大將軍韓陽率一部族人逃向秦國避難，無奈楚魏聯軍勢大難敵，是以秦王亦不敢收留我等，唯恐楚魏以此為由強攻秦國。於是隻得一路西行，幸得大將軍韓陽率五百騎一路護送，才堪堪行至西海，一路輾轉萬裏，路上顛簸而死者就有百數。到達西海之時，我與夫人也早已體虛氣短，命在旦夕了。幸得仙君搭救，才活過命來。百年彈指一瞬間，隻是想起當年種種，恍如昨日，直教人心潮起伏，久久難平。”
楚長歌恍然道：“竟有此事！秦師姐如何一聽便知這昆侖上下乃是當年韓王遺族呢？”
秦不語道：“衍公乃我先四世祖，此事族記之中曾有記載。問道縹緲，仙蹤難覓，此次我邀你西行也未嚐沒有尋找韓王遺族之意。”
楚長歌苦笑道：“卻是怪我連累的師姐，有我這仇人之後當前，這昆侖上下哪裏還肯傳你我法術。”
秦不語輕笑道：“師弟莫要多想。”複又轉頭問向張明哲：“既然仙君飛升已過百年，你等又得了仙君傳授仙法，何不重返中原？”
白衣書生卻答非所問：“兩位小主可知為何初到昆侖便可直入道籍？”
秦不語問道：“難道與昆侖百年未入中原有關?”
張明哲點頭笑道：“確實如此。仙君曾言，他得道於千萬年前，於天地蒙昧未開之時便已在此山修行，此次現身相見本為收徒傳道，以應大劫，仙君飛升前留下法旨，所有昆侖門下不得私自前往中原傳道，必須求道之心堅定，憑自身之力親上昆侖之有緣人方可得承道統。是以二位一上山便已注定是仙君之徒，乃此昆侖仙山正主，是以以我夫婦二人地位，不過仆役而已。隻是未曾想仙君升天日久，玄元竟敢如此怠慢，遲遲不肯傳下真法。”
楚長歌恍然道：“難怪難怪。我還尋思若是昆侖仙長誠心傳道，將道書給我姐弟看過就是，若是不願傳我，直接明言拒絕即可，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原來症結便在此處了。既如此可壞了，我二人師傅拜過了，師傅他老人家卻自己得道飛升了，若昆侖不肯相傳，那可如何是好？”
秦不語未接楚長歌所說那些怪話，反而皺眉問道：“仙翁切莫再以老仆自居，說來我姐弟二人不過慢學後進，至今不曾摸得仙道邊界，達者為賢，長者為尊。仙君既已飛升，我姐弟二人往後還需張先生多為照拂。”頓了頓，複又問道：“仙君所說大劫是何意？莫非中原諸王紛爭，刀兵不歇，是以仙君特意現身提醒我等止戰休兵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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