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完結：大夢一場(1/2)

重華宮中，紅燭燃起，光影搖曳。秦昭昭為珺華點上頭珠，秦昭昭看著珺華，眼中滿是欣慰與不舍。
盡管秦昭昭已經貴為皇後，珺華卻始終不能喊她母後。她還是喚她玉娘娘。秦昭昭知道珺華介懷，並未強迫。
司禮監的太監高聲喊道：“吉時已到，公主出閣。”
聲音響徹整個宮殿，珺華突然跪下，紅嫁衣覆蓋在地麵上。她輕輕一拜：“兒臣問母後安！”
秦昭昭愣住了，然後立刻扶起珺華，“母後送珺華出閣！”
秦昭昭扶著珺華邁過門檻，邁過台階，走向宮門。宮門緩緩打開，晨光照射進來，將她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走到宮門口時，珺華突然轉身抱住秦昭昭，眼中帶著些許淚水：“母後，謝謝您。”
秦昭昭強忍著淚水：“姌姌，此去母後便護不住你了。日後的路得你自己走了。”
珺華微微點頭，隨後在宮人的攙扶下，邁上了宮車。
隨著車輪的滾動，珺華離秦昭昭越來越遠，淚水模糊了視線，秦昭昭看不清宮車。
元璽十九年，太平公主大婚，十裏紅妝，普天同慶。
聿恒如願娶了虞娘子，棣兒也娶了紀氏，棠兒嫁給了江世子，四公主珺兮嫁給了定遠將軍。
珺兮出嫁後，謝貴嬪便在床榻上，一病不起，秦昭昭去見了她最後一眼。
那日，大雪覆蓋了整個皇宮，謝貴嬪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奄奄一息，謝貴嬪拉著秦昭昭的手很是冰冷，秦昭昭為她輕輕蓋被，想讓她暖和一點。
謝貴嬪盯著秦昭昭顫抖，說了聲“謝謝”。
秦昭昭沒有回答，“或許你欠的不是一句謝謝，而是對你嫡姐的對不起吧”
謝貴嬪聞言，睜大了眼睛，身子顫抖的厲害，可就是說不出話。
秦昭昭看著謝貴嬪，如今她已經瘦的隻剩一具骨頭，雙眼枯涸。
謝貴嬪放棄了掙紮，手指動了動，用最後一絲氣力，筆畫著“對不起”，還未筆畫完，手便無力地垂下，再也沒有動靜。
元璽二十三年，益州突發瘟疫，帝親自去治疫病，益州逐漸有了生機，帝卻突然病倒了。
太子監國，秦昭昭每日守在帝身邊，皇帝從剛開始的對著秦昭昭沉默，一言不發，到後麵意識模糊，每日拉著秦昭昭，嘴裏總是念叨著“薏兒”。
元璽二十四年的夜裏，養心殿中一片哀嚎，太醫們已經束手無策，宮人們跪滿了一地，秦昭昭緊握著皇帝的手。
突然間，皇帝張開雙眼，目光有些迷離。他緊緊地拉住秦昭昭的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生同衾，死同穴。”
隨後，他的眼神漸漸失去焦點，盯著床板，再也沒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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